就纤尘不染一朵白莲花。
云昭坏笑:“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温暖暖心怀不轨,图谋权贵。”
还想清清白白回去“认亲”,风风光光回归云府?
做梦!
*
温暖暖跌坐在湿冷的青砖石上,无助地抬眸,望向眼前的男人。
他背着光,穿一身黑,苍白的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我、我……”她牙齿发颤,委屈到不行,“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青铁鼎,我当真是被冤枉的……”
他为什么要用那样可怕的目光逼她认罪?
就因为、就因为她顶撞了云昭?
“你当然不知道青铁鼎。”他声线平淡,仿佛在说天气一样,“你匕首放的是书脊,确实不容易留下明显证据。”
她浑身一颤,倒吸一口长长的凉气。
瞳仁抖动,震惊,不解,仿佛见了鬼。
“你、你都知道……你……青铁鼎是你……为、为什么……”
他的脸隐在背光的阴影下,但她清楚地知道,他笑了。
“非要在大晚上探案。”他笑叹,“火光底下,翻那么多书找证据,多伤眼睛。”
所以他故意替云昭制造一个显眼的证据。
温暖暖从牙缝间磕出颤音:“为、为什么……”
五脏六腑都挤成了一团,她几乎说不出囫囵话。
但他显然知道她在问什么。
既然他都知道,为什么不帮她掩盖?
晏南天低低笑起来。
笑罢,俯身前倾,身上静淡的檀香味道如山一般罩住了她。
他轻声耳语:“想清清白白回云府,做梦。记住了,你就是一滩烂污泥,让阿昭放放心心的烂污泥。”
“我得让她放心。”他温柔地重复,“让她,放放心心。”
温暖暖如坠冰窟,战栗不已。
夜风卷入,从外头带进来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
浸润在其中,她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滩泥。
*
“这是死姜之花的味道。”遇风云道,“出海捕鱼,带上辛辣的死姜汁可以驱逐龙鲸。龙鲸天生怕这个气味。”
云昭:“哦——”
遇风云的表情颇有几分复杂:“接下来打算往哪个方向查?”
“船员。”首战告捷,云昭自信心膨胀,“世上哪有什么看不见的恶鬼,肯定是温母收买了他们!”
说罢,她提前瞪他,用眼神堵他——我就是先入为主,就是认定温氏母女不是好人,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