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搬进公主府,护卫你的安全!”
秦破道抽搐嘴角,猛地直起身子后退一步,忍不住扶额闭眼,心想:真欠收拾…
秦利满脸震惊,心想:语出惊人的小子……
秦利不得不劝阻黄亦别再这般言语:“黄亦啊,这简直不合乎礼制,你这话传出去公子该当如何?公主又该当如何?”
“我不管!”
秦破道见黄亦不识趣,板起脸冷声训斥:“胡闹!给我滚回家去,你是想要军法处置吗?!”
“滚就滚!”
话已至此,少年红了眼圈,委屈地只跟林守一个人作揖,离去时身体一抽一抽。林守注视黄亦走远的身影:“许是他有隐情。”
秦破道捧起林守的手将自己下巴搁置其中,蹭了蹭,想要夺回林守的注意力。
“不过小孩依赖性罢了…他……惯会得寸进尺。”
林守顺势摸了一下秦破道较为英气的脸庞,温热的触感从手里传到心里。
如秦破道所愿,林守的注意力成功被拉了回来,但还不待林守说些什么。白露就突然靠近,她对林守贴身耳语说完之后,她很快就退下消失在大街。
秦破道轻轻放下林守的手:“守儿有事忙吗?”
“无碍,我们打道回府吧。”
--------------------
不起眼的车夫驾着板车,板上披着白布,他特意走偏僻的小道。
稀稀拉拉的行人嫌晦气,避之不及,更让马儿跑得通畅,比约定时间还早到。
掌柜走上前递去一袋钱,车夫接过钱掂了掂,不多问,直接留下板子转身驾车离去。
掌柜身后的女医等车夫彻底离去,快步过去掀开白布,急忙掐住板上的人嘴巴,硬往人口中洒下药粉,再辅以温水。
咳,咳……
人,渐渐清醒,女医舒了一口气。
掌柜背手眺望着远方,警告女医趁势力找上门前速速离开,不可过多歇息。
女医拧着眉点点头,给了个眼神,借助一旁看戏的带路人力气,共同将板上的人扶起坐直来,施行她的祖传针灸。
所有东西弄完,三人屏息静气,目不转睛盯着那人动静。
噗……
那人吐出一口浑浊的污血,睁开了眼睛。
“快,扶她进店里换上服饰。”
掌柜特意站到店门口观察形势,幸好,暂时没有异动。
那人逐渐掌握回自己身体的主导权,第一件事情竟是检查颈上挂着的平安扣是否还存在,“哈…好…”,女医赶忙按住人。
“别激动,身体还没恢复。”
那人流下一行泪,望向身旁的北齐国贵族衣服,摩挲着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衣服,简直是魂牵梦萦般存在。
但直至今夕,竟憎恨了起来。
疯了,颠了,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