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会雨势和风都小了下来,清冷的空气流窜而入,烟雾驱散。
“还是要结婚?”他平复了情绪,淡声问。
她抬眸,很郑重的点了下头:“就像你要娶祝小姐一样,你是为了商业利益,我是为了有个人和我真心相伴。我们都是各有所图,谁也别干涉谁。”
只不过,是各自图的不一样而已。
“行,那就这样吧。”
隔着袅袅烟雾,她看不清薛砚辞的脸。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蒂,发动车子,从原本的四周漆黑,很快行驶到通火通明的街道。
他开了一段路,她才终于看到了家附近的熟悉夜景。
车子停靠。
这一次,他没再纠缠。
她要下车时,他把伞塞给了她。
外面还有点下雨。
施缱一顿,抬眸,冲他笑了笑:“不用了,薛总,我没有那么娇弱,而且我也不喜欢留下和前任有关的纪念品。”
……
可实际上,施缱却说谎了。
刚下车关上车门,转过身,她脸上的笑容就迅速敛了下去,在无人看到的角落,爬满了心虚。
她脚步加快,好像后面有饿极了的猛兽正在虎视眈眈,不敢回头。
施缱没留他给的伞,但是却留下了他的孩子。
三年来她都对他言听计从,乖巧温顺,临了却玩了个大的。
薛砚辞肯定是想不到,这个女人还真敢带。球跑,胆子滔天!
第6章被动陷入自证陷阱
手机铃声忽然在这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橙宁”。
他回过神,按下了接听键。
“砚辞,这月26号是我外甥女的生日,我答应过她,要带她出去庆祝的,你要不要来?”
薛砚辞捏着手机,按了按太阳穴,声音磁性而动听:“好,一起。”
……
施缱回去后将翟开津的事,和卫滢一五一十说了。
卫滢大受震惊,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完全不知道翟开津竟然是里外反差这么大的双面人。
电话里,卫滢对施缱一个劲抱歉。
卫滢说,翟开津是她父亲的高尔夫球友,她陪父亲打球的时候认识的,要不是她已经有了相处好多年的未婚夫,或许真会对翟开津发起猛攻。
卫滢觉得自己和他没缘分,那就介绍给好闺蜜认识吧。
如今听施缱这么一说,她的滤镜就碎了一地!
为了弥补自己的好心办坏事,卫滢请施缱吃了一顿火锅。
吃饭的时候施缱见到卫滢无名指上戴着波灵波灵的戒指。
卫滢一脸喜滋滋的,告诉施缱,她和未婚夫的婚礼就定在年底。
两人东南西北的扯了很多,唯独没提到薛砚辞。
卫滢知道,施缱曾经有多喜欢那个男人。
好不容易决定放下了,最好以后都不要再牵扯上关系。
但是,事与愿违。
……
这天施缱刚结束乐团的排练回到休息室,就发现大家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对着她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啊,平时瞧着很乖巧的样子,背地里居然知三当三。”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人家私底下玩的多开!”
平时和施缱关系还不错的大提琴手舒由仪,将施缱拉到一旁,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怎么了?”施缱还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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