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组织监视她的人。
而且,街对面那辆车,还有楼下坐在长椅上假装看书的那个男人,也是组织里的吧?
监视她的人变多了,是因为安室君和大君?还是因为刚回来的志保呢?
总感觉她的生活好像要发生什么巨大的变化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也许是好事也说不定呢,因为她觉得安室君和大君应该都不是坏人,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仅仅凭借她的力量,是没法带着志保逃离组织的。
不仅如此,志保甚至还因为她而被组织控制着开始研究那些可怕的药物……
不行,绝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是因为志保的存在才能勉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志保却因为她被控制在组织里去研究那种父母牺牲生命也要毁掉的东西……不可以,绝对不行,志保那么温柔善良的孩子不能毁在组织手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将让志保脱离组织的控制。
“对了,安室君,你——”
门再次被敲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推了一下眼镜严肃道:“打扰了,到检查的时间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等安室君确定什么时候出院我再来吧。”宫野明美笑着对床上的金发青年告别,离开之前又对门口的医生笑了一下,“辛苦您了。”
医生微微颔首,却在对方转身离开的瞬间睁开了锋利的眼睛,脸上的神色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杀意。
医生、或者说贝尔摩德想起了那些人对宫野明美的评价。
什么温柔善良、体贴入微、开朗活泼、非常受大家欢迎和喜爱的人,什么看着她温柔美好的笑容连心中的杀意都消失了*,什么地狱天使的女儿也是天使,简直可笑。
先不说做出那种不可饶恕实验的宫野一家有多么可恨,就算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存在,也绝对不可能对她这样的人露出真正的笑容。
贝尔摩德转身的时候,脸上的情绪已经全部收拾好,再次变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医生。
医生拿出纸笔,坐在病床前严肃地开始了询问。
医生:“安室透君对吧?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安室透迷茫地歪了歪脑袋:“什么?医生您说什么?抱歉,我有点没听清楚。”
医生停顿了一秒,随后提高声音:“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安室透点头,严肃道:“哦,我感觉还是有点头晕、恶心、想吐,有时候意识还会突然模糊,睡觉则像是昏迷一样醒不过来。”
医生:“……”
医生拿起本子不轻不重地拍在那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上,用回了自己的原声道:“演技太假了,波本,你到底要装脑震荡到什么时候?”
波本拿下本子,蜂蜜般肤色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无辜笑容:“其实我已经打算要出院了,不过您怎么过来了?是因为担心我吗?太感动了——”
贝尔摩德靠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打断他:“琴酒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装病,你也真是的,没有受什么伤就不要装脑震荡躺在医院了。都一个月了,你就是想趁机偷懒吧,琴酒对于你的罢工可是很生气呢,还把我从美国叫回来加班了。”
波本撇嘴碎碎念:“嘁,琴酒那个家伙就是想嘲笑我而已。明明之前都没怎么联系过,这个月却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好几条信息,还嘲笑我刚修好的车马上又坏了,说以我的开车方式出车祸是迟早的事情,明明我之前从来没有出过车祸,这次只是意外……”
贝尔摩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谁叫你之前带着他不要命地飙车还导致他的任务失败了呢,如果不是因为你也在,他都要被朗姆嘲讽了。”
说完,她又好奇地直起身体撑在床边道:“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出车祸啊?连在山路上飙车和开到铁轨列车上都没事,结果在安全的市区内却出了这么大的车祸,就连琴酒都感觉很不可思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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