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着一段段陌生的街景过去。火车站路程更远,不然此时应已到周宅。
直到到了火车站,她被扯着下了车,递过一张火车票,还要强带着她进去。
阮萝试图同他讲道理,“你应当知道我是谁,许碧芝给你多少钱让你做这件事。等下周老板派人来了,你也不想想走不走得掉。不如现下放我回去,我定能护佑你。”
司机也紧张,闻言咒骂了句,声音有些急,“你闭嘴,老实进去待着。”
两人挨着坐在候车室,阮萝见面前过去个拎箱的男人,忽的上前抢了人箱子扔了出去,一时间纠缠起来,要她赔钱。她看向司机,司机气的不行,还要应付气的要抓着阮萝不放的人。
阮萝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还要故作嚣张跋扈样子挑衅,“便是扔了你的破箱子如何,那般老旧,我是在劝你换新,土老帽。”
旁边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司机赶紧掏了张票子塞到那人手里,再回头抓住要溜的阮萝。男女力量悬殊,司机把她摔到座位上,表情阴郁。
下一秒,擡起手想打阮萝。她捂住脸和头,此时无比后悔今日同许碧芝出门。
可手没落在阮萝身上,还听到他一声哀嚎。
她放下手,看着那司机倒地,旁边来了群穿黑衫的人。还没等她意识到什幺,车站里的人都已躲的老远,可见是惹不起的人。
这惹不起的人里领头的,不正是周之南幺。
他刚要离开商会前往上海饭店见郑以琴,家里来了电话,说晚饭都已做好许久,阮萝迟迟未归。再赶上城南酒庄的人送信给他,说阮萝去了车站,非要去北平。他赶紧打了通电话……
现下他面色深沉,脱了手套握在手里,身段模样皆是不凡。火车站里有股淡淡的难闻味道,刺的他眉头皱起,眼神都没给倒地的司机,看向阮萝。
她回过神来起身上前抱住他,“周之南……他……”
语气中满是惊慌。
周之南捧起阮萝下巴,见她无碍放下心来,身后的人赶紧上前扣住要逃跑的人。
“送到吴小江手里你们就回罢,带信给韩先生,改日亲请他看戏。”
他揽着人出了火车站,阮萝几次想开口,见他脸色实在不好,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没敢说话。
“上车。”
一路无话,阮萝心里委屈,不明他为何对自己仍是满脸的怒气。而周之南也是窝火,明说了晚上带消息回来,她还要胡闹。
到了周宅,两人前后脚进门,谁也不理谁。阮萝径直上了楼,周之南在后,梅姨见人回来了赶紧说:“先生,陆少爷刚打了通电话,让你到家赶紧回过去。”
他看了看楼上,就近用客厅的电话,“何事?”
那头陆汉声语气焦急,“你怎幺想的?郑以琴就被你晾在上海饭店了?”
“家事,我明日再去登门致歉。”
“呵,吴小江亲眼见着许碧芝带人进了上海饭店。你说她能只是去吃饭?”
周之南现下了然,“我竟不知这块地的利润已让她不惜开罪于我。”
“现在怎幺办?”
“让她吃,撑死我给她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