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如狼,目无法纪,我真不信没人治得了你!”
周年华双拳紧握,睁着嗜血眼睛,望着那个踏入灵堂的恶魔,极尽暴走。
他,为了家族称霸的野心,牺牲女儿婚姻幸福联姻陈家。
他,在亲家身负重伤之极,命贴身保镖送陈耀东上路。
站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质问秦楚歌,你眼里有没有王法?
可笑至极!
“我秦楚歌六年戍海听戎笛,策马扬兵踏白骨。”
秦楚歌站在灵堂中间,背负双手,目视着那尊棺材,叹息开口。
“你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问这天下谁人主,又是为什么动武?你只看见铁蹄踏白骨,我却说众生皆苦!”
“这世间哪有人喜欢做残暴之主,只因权与贵族嗜血如魔!”
秦楚歌目视陈耀东黑白塑像。
“你这高高在上之人,不许我父母尸骨入棺,你却躺在这里受众人吊孝。”
“人间走一遭,皆是众生皆苦!”
“你死就能安生入土,我的父母不敢有人去收骨,身上也未曾落下哪怕是一捧黄土。”
“有人问我眼里有没有王、法?哈哈哈……”
秦楚歌放声大笑。
“那我就站在这里告诉他,我秦楚歌背着父母之仇,念的不是法,是怒、是仇、是责、是罚……”
轰……
秦楚歌抬手,霸劲释放。
眼前棺材,腾飞而起,又是轰然间爆裂开来。
整个灵堂翻涌起无尽霸气,将这所有饰物全部轰碎。
粉屑乱舞中,秦楚歌蓦然转身,右手从大衣口袋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这纸条拼接而成,是昨日唐无欲写给秦楚歌的,只不过当时没交给他,而是交给了屠山。
屠山与唐无欲一起赴死,这纸张碎裂,是姬如雪找高人拼的,费了不少时间。
秦楚歌摊开纸张,随口念出。
“沈如龙,徐广义,张涛,段明德,赵东,陈山!”
“这六人,参与了六年前陈耀东谋划秦家一事。”
“当事人虽然已死,但其子嗣依旧拿着分赃钱财继续行恶!”
秦楚歌说着,略过周年华身旁,抬手将这张纸塞进他的上衣口袋。
“你问我眼里有没有王、法,当年参与的十一人中,有六人是你亲家陈耀东所杀。”
“你该去问问陈耀东,他眼里有没有王、法?”
“这死去的六人还有子嗣,加上剩下还活着的五人,你帮我找齐了。”
“清明节当天,凑够三十二个人,帮我父母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