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用膳,再配上适当的锻炼。自然延年益寿,还用什么丹药呢?
当然这个事儿吧,已经成了皇玛法心底永远的伤。便得宠如永瑛,也不敢随随便便拿出来调侃。
只火速起身,命人上早膳。
雍正摆手:“这么一大早的,也用不了许多东西。还是下了朝再……”
“那可不成!”永瑛摇头:“额娘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尤其早膳!吃不好,一天都没有精气神。皇玛法乖哦,咱们多少用一点。免得饿过了,不舒坦。”
面对孙儿纯然的关心,雍正还能怎么办呢?果断喝了碗粥,用了个两个包子并几筷子小菜。
别说,那绿豆粥熬得软软烂烂,里面放了少许糖。沙沙的带着些许微甜,还真就是雍正喜欢的味道。适口的美食加上乖孙的陪伴,等于用到七八分饱的温馨早膳。
睡得好,肚子里有食儿的雍正精力百倍。
不但朝上处理事情特别迅速果断,便散朝后批折子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一旁伺候着磨墨的苏培盛笑:“果然如
小阿哥所言,磨刀不误砍柴工。休息好,用好膳再来,竟真的会事半功倍。奴才斗胆,请皇上以后都如小阿哥所言,起居有序吧!”
这话说得,谁还不知道高床软枕的更舒服呢?可都如弘昼那小子一样纵情享乐了,这偌大的江山要如何?
隔空被cue的弘昼狠狠打了个喷嚏:“啊,这,该不是皇阿玛在编排爷吧?”
呵呵!
舒舒冷笑:“皇阿玛那能叫编排么?分明恨铁不成钢!谁让你咸鱼咸到横无际涯,竟然让本福晋垂髫小儿立志奋发,誓要扛起和亲王府的大梁呢?”
想想这个,她就很难对某咸鱼有个什么好脸色!
又双叒叕被嫌弃的弘昼瞪眼:“这,这孩子上进不是好事儿么?福晋总不能盼着爷兢兢业业,然后养出一堆无所事事,只能啃老的纨绔浪荡子!”
“还是现在这样好,虽然爷荒唐了点儿。可正因为这样才不会顾及旁人的眼光。可以我行我素,毫无底线地宠福晋。还能跟皇阿玛撒泼打滚地拒绝侧室偏房……”
舒舒啧了一声,意味深长看过去:“怎么着?在你眼里,不纳侧蓄婢还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优点了?”
难道不是?
纵观大清建国百余年,也就爷这么个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福晋的亲王了好么!
不止稀有,还绝无仅有呢。
但想想福晋当日那番让他至今想想依然满心复杂的狂言,弘昼这个头就怎么也点不下去了。
只谄媚而笑:“哪里哪里?遇到福晋这样的如花美眷,谁还舍得做那朝秦暮楚的负心人,让你难受?”
“爷就随便举个例子,嘿嘿随便举个例子。想跟福晋说说,这孩子聪慧早立事,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儿。”
“比如咱们永瑛!!!”
被阿玛狂吹的永瑛上了一上午的课,刚换了衣裳,正走在找皇玛法一道午膳的路上。
虽然前面太医说了,皇玛法服用丹药时日尚短,并没有看出对身体有什么明确的影响。但是永瑛还是无法放心,专门查了许多医书,又询问了几个太医院的太医。
这才自告奋勇,求皇玛法答应让他代为安排一日三餐。
当时雍正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孩子一片孝心。结果,一连数日都在餐桌上看到水芹、冬瓜、白扁豆、莼菜、绿豆、胡豆、田螺以及猪骨、猪血、羊血之类后。
也粗通那么点儿医药的雍正淡定不了了:“好力儿,太医都说皇玛法没事儿了不是么?你啊,就别这么谨小慎微的,净给皇玛法安排这么些个解金石中毒的食材了?”
永瑛对手指:“小,小心无大错嘛!到底皇玛法也用过几日,这毒性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儿的。只是剂量小,脉象上不显罢了。”
“可这并不是说咱们就可以掉以轻心对不对?”
“皇玛法忍着些,再用个十天半月。好歹清清身体里的毒素,不然孙儿怎么也放心不下……
”
连知悉情况的允祥都跟着打边鼓,说难得孩子一片孝心。
四哥快惜着点儿,莫身在福中不知福。
雍正:……
被监督着早睡,用些个解毒的食材。还每日里,被好孙儿拉着做至少半个时辰锻炼。
跑圈儿也好,打拳也行。
哪怕是爷俩儿绕着九州清晏走走呢,也绝不放任他一天到晚的沉醉案牍。
如此这般坚持了二十一天,不消旁人说,雍正也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睡眠好了,精神足了,办事效率都高了不少。眼底青黑不见,整个人胃口都好了不少。
随着有序的锻炼,他那衣袍尺寸都缩小了一寸,连身上的皮子摸着都紧致光滑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