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瑛甚至觉得,若是马齐还在,四伯别步步犯错,别摊上那么个又蠢又毒的额娘。皇玛法未必能狠下心来弃了他,而四伯不倒,再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小辈。
所以细算算,额娘那波仅仅是护着阿玛,还为他这个好大儿奠定了很重要的一步。
额娘厉害,感谢额娘。
永璧一心钻研物理化学,对政治半分不关心,自然
也就没有大哥想的那么深远。
他只羡慕,由衷羡慕:“额娘对阿玛可真好!竟然为了维护您,付出那么多,冒那么大风险。阿玛实在有福。”
这句可就说到了弘昼的心窝里:“你们额娘虽然脾气爆了点,但对爷,对你们兄弟姐妹,都是万里难挑其一的好。”
“自然而然的,爷也就宠着护着她。就算全天下都说爷是个耙耳朵,爷也半点不介意。照旧把小日子过的甜甜蜜蜜,气死那些吃醋捻酸的。”
这得意洋洋的,简直让兄弟俩无法直视。
偏偏某人半点不自知,还兴致勃勃地你两个儿子传授夫妻和睦的技巧:“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有缘结为夫妻,都是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世的缘分。”
“但相遇是缘分,相守却讲究真心与技巧。这技巧高低决定了夫妻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还是势同水火,落得个夫妻反目的暗淡下场。”
对于这个说法,兄弟俩都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和亲王的夫妻相处技巧讲座就要开始了。
永璧起身拱手:“感谢阿玛一片慈心,不过儿子还小。虽然定下了婚事,但离成婚少说还有一年两载。现在听了,怕也是马耳东风。”
“难以记住不说,还容易打扰了大哥学习。正巧儿子那还有些许难题未决,才刚有点眉目就被您唤了来。若无其他事,儿子就先告退了。”
弘昼蒲扇似的大手拍在他
肩膀上:“你给爷坐下吧!拿出你研究的精神,好生听着。别等日后,还让爷再重复一遍!”
永璧被拍了个趔趄:“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弘昼一眼瞪过去:“现在都给爷听好了,回头永琨大婚的时候,你们哥俩不拘是谁,原样讲给他听。也算是给为父分忧了。”
永璧笑:“大哥为长,这等重责大任,当然还是大哥来。”
永瑛微笑摇头:“二弟这就谦虚了。论学习与记忆这方面,咱家你敢称第二,哪个敢当第一?为防有所疏漏,还是你来你来。”
弘昼才不管他们是兄友弟恭,还是互相推锅呢。
只借着酒劲儿,先一人一本避火图拍在桌子上:“论学习,你们哥俩都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老子强出百倍去。”
“所以有些事情,为父就不赘述。一人给你们一本好教材,自行研究吧!那,那后头,还有为父总结归纳的一些个关于绵延子嗣方面的小知识。”
小哥俩随意翻了翻,俊脸双双红成猴屁股。真·再也没有想到,所谓的教材会是正这!
永璧直接一个失手,扯下了好大一张书页。
永瑛则笑着摆手:“多,多谢阿玛好意,不过真的不用了。前儿,前儿皇玛法着人送的一匣子呢!”
同来的,还有两个貌美绝伦的人事宫女。
不过被他给拒了。
提起这个,弘昼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一句敬佩为父,愿意见贤思齐下去不
起眼,差点害老子好大年纪挨踹。”
永瑛抱歉一笑:“儿子不能与您和额娘一样,对福晋全心全意身无二色,便已经是亏欠。至少不能让庶子生在嫡子之前吧?”
“不止现在,未来一年之内,儿子都不打算纳妾。”
好歹等福晋生下两个嫡子,把毓庆宫诸务都打理停当了,再做考虑。免得差距太小,让某些人起了不该起的野望。
只是当初说起时,他就被皇玛法一顿好骂。费了好多口舌,才终于征得他老人家首肯。
所以当着阿玛说起时,永瑛心中也依然充满忐忑。
甚至暗戳戳观察好了逃跑路线。
结果……
阿玛不但没有丝毫气恼,还特别认同地点了点头:“嫡庶不分,向来是乱家之本。你这般考量,倒是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嫡系利益。”
“不过一年的时间是不是有些短?生孩子这事,也是讲究缘分的。哪能一蹴而就?”
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的永瑛瞠目:“阿玛,阿玛不觉得儿子这想法有些荒唐吗?”
弘昼眨眼:“你小子再荒唐,还能荒唐过老子当年?”
永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