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优秀的玛法,就是要擅长解决好乖孙的各种烦恼。
尤其听完永瑛的纠结与秦氏的补充,知道小家伙回来时有多恋恋不舍,在府上又有多惦着他这个皇玛法后。雍正感动之余,彻底坐不住,直接命人往和亲王府传旨。
让弘昼夫妻收拾收拾,即日入住洞天深处。
接到口谕的弘昼差点哭出声:“这,这混账小子不是坑爹么?打咱们出府到如今,爷每年再怎么辛苦爷坚持没往园子里住、没让皇阿玛赐园。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无那句无紧要事,不必每日过去!”
靠着这个,咸鱼和亲王尽情摸鱼。除非必要,绝少往皇帝阿玛面前溜达。数年下来,不止耳根清净,还少挨了多少踹呢!
结果臭小子这么一纠结,皇阿玛直接下了口谕。
还没住进去,弘昼就想得到日后的操劳与憋屈了。为啥?洞天深处临着九州清晏,往来都用不上一炷香啊!!!
皇阿玛想要就近敦促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可再方便不过了有没有?
舒舒略敷衍地摸了摸他的大脑袋:“好了好了,儿子能有什么坏心眼?不过想孝顺皇玛法的同时,也别跟阿玛额娘分开罢了。君令大过天,咱们啊,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奉命而行吧。”
圆明园啊,大名鼎鼎的万园之园呢!
往来瞧瞧,感受下其中盛景都很难得了。如今还有机会住进去
并跟儿子团聚,舒舒可不就万分期待?
弘昼:……
虽不情不愿,但终究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只能苦兮兮,万分不乐意地命人收拾,赶着晚膳之前到了圆明园:“儿子参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雍正颔首:“既然来了,就好生住下吧。免得永瑛心里惦着你们,吃不香睡不好的。”
弘昼恭谨行礼:“是,儿子听皇阿玛的。”
这一句,就一直住到了冬日里。
等到圣驾回銮,才又一道回了和亲王府。没待上三两个月,皇上又开始张罗往圆明园搬。依然被要求随驾的弘昼试图打商量:“按说皇阿玛不弃,儿子爬也得爬到圆明园去。可是福晋月份渐深,身体越发沉重。还是不跟到园子里头,给皇阿玛添负担了吧?”
雍正一眼瞪过去:“说的什么混账话?给皇家诞育子嗣的事儿,怎么能叫添麻烦?!如果能叫,朕巴不得你府上年年有这样的麻烦报与朕。”
弘昼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自家皇帝老子。
更不肯接这个话。
殿内死一般的安静,气得雍正皱眉,特别的恨铁不成钢:“个混账东西!政事上不求上进,绵延子嗣上也这般懈怠……”
雍正平日里话少,但一旦打开话匣子,就能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数落起弘昼来更是!
从他小时调皮捣蛋,大点荒唐不羁,一直念到他如今的消极怠工。真·从脑瓜顶嫌弃到脚跟底下。
弘昼只笑呵呵听着,半点不恼。待他说到乏累的时候,还给揉揉肩、倒杯茶什么的。还温柔安抚。
“皇阿玛您要是不舒坦,就多骂骂儿子,千万千万别自己憋着!横竖儿子皮糙肉厚,左耳听右耳冒的,也不往心里去。倒是您,别郁结于心气结于胸的,生生把自己憋坏。”
雍正:!!!
这高高抬起的腿,还真就再也踹不出去。
只又狠狠瞪了弘昼一眼:“朕一定要亲自教养永瑛,再不让他像你似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偌大个和亲王府,后院竟然连根草都没有。”
说起这个,弘昼可就不服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儿子有了福晋那般良配,好生珍之惜之,唯恐错过上苍厚爱都来不及,为何要纳一群乱七八糟的庸脂俗粉来与她淘气?”
“英雄不英雄,又不是靠纳妾多少决定的。房玄龄一生只得一妻,照样得上凌烟阁。明孝宗空置六宫,也没耽搁人弘治中兴……”
“放屁!”雍正大怒,刚刚收回去的脚终又踹了出去:“举哪个例子不好?非提朱佑樘!他若是肯多生几个子嗣,至于选朱厚照?至于大好的河山都便宜了别个???”
弘昼再度沉默,事实证明:举例不当,是要挨揍,兼被嘲的。
首先,舒舒就没有同情他,还让他长点心。以后说话之前,先仔细考量好了。别以为是亲儿子,皇阿玛就舍不得踹你了。
弘
昼一把把人搂住,狠狠亲了口:“个小没良心的,爷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还不是想着让你留在咱们府上待产,少些个辛苦拘束?免得园子里头这个娘娘那个太妃的,让你动辄请安。”
“而且咱们府上虽然没有园子里景色宜人,胜在清净省心呀。里里外外铁板一块,再不用担心渗进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试图坑害你们娘俩!”
舒舒一个白眼翻过去:“本福晋是那么好被坑害的吗?”
“是是是,福晋心细如尘,最能窥一斑而知全豹。哪个敢暗算于您,就真真是寿星老上吊——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