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以为是客房的服务人员,说了声进,而后看到门敞开一条缝,男人规整地站在门边,一手搭在把手上,淡定地看着她:“醒了?”
央仪哗啦一下坐好,端端正正。
缓了几秒,又伸手抚平翘在大腿根的裙摆。
“你没去公司吗?”
孟鹤鸣抬腕看表:“已经回来了。”
“……”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她睡眠缺失补了一天还觉得昏昏沉沉,眼皮随时要耷拉下来。
而孟鹤鸣却已经去完公司又回来了。
这种高效狂魔是真实存在的吗?
“事情,都处理好了?”她沿着床边下来,站在地毯上。
孟鹤鸣瞥了眼她粉嫩的脚趾:“好了。”
边走,央仪边用手抓了几下头发,余光偷偷瞥大理石背景墙。到底不是镜子,只反射出模糊的轮廓。
她索性站得远一些:“你过来是还有别的事?”
“没有。”孟鹤鸣如实道。
“那你怎么……”
“过来陪你。”
央仪慢吞吞地啊了一声,没注意到自己正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自己错听。
她一字字地拆解:“过来,陪我?”
“昨天那么大的事,怕你一个人待着会怕。”孟鹤鸣靠在门框上,慢条斯理地说,“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用早?”
他还真是……
在下午两点面不改色地说用早。
央仪摸了下肚子,的确感觉到咕噜咕噜在抗议。
她哦了声:“那你等我一会。”
前后不过十分钟,她就收拾好了自己,脸上化了很淡的妆,头发挽到脑后,身上是条有掐腰设计的一字裙。孟鹤鸣的视线在她腰臀线条上落了几秒,喉间干哑,偏头咳嗽了几声。
弄得央仪紧张地望他:“你生病了?”
“没有。”孟鹤鸣抬起两指制止。
“那个。”她突然说,“我爸妈晚上会到。”
很轻的一声磕碰。
央仪发觉他手里的瓷壶歪在了一边。
她抬头:“嗯?”
“没事。”男人云淡风轻地解释道,“手滑。”
和央仪父母见过数次,照理不应该紧张的。
孟鹤鸣莫名有种女婿初见丈人丈母娘的感觉,一会想着要叫助理安排好晚饭,本地菜?或者杭城菜?一会又想安顿在酒店会不会显得太过生疏,半山怎么样?还是市中心?再不然直接到孟家主栋庄园?如果两位喜欢海的话,游轮半小时的距离,他还有栋小岛度假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