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干嘛?”
这话将央仪推入到更莫名的境地。
她细细回想,榕城之行很是愉快,他们二人和孟鹤鸣相处的过程也挑不出任何问题来。
怎么一到家气氛就变了?
央仪抿抿嘴,不当先说话的那个。
看她倔生生的模样李茹就又气又心疼,缓了半晌,终于把在榕城时一直压抑的心事给说了出来。
“那天我和你爸爸到机场,你们身边跟了好多保镖,是不是?”
央仪隐隐猜到,心虚地别开眼:“……是啊。”
她的小动作当父母的怎么会不知晓。
李茹气得捂住胸口:“那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说?连爸妈都不说,万一有什么你想过我俩没?”
央仪第一反应是:“谁在你们面前胡说的?”
李茹唠叨归唠叨,实则心细如发。
来杭城的几次,从未见过孟鹤鸣带什么保镖,也没有那么大阵仗出行。但在榕城的几天,几乎是从头到尾都将他们护着,从市区到海上,没有一刻松动。
李茹疑心发生过什么,用闲聊的语气和好些孟鹤鸣身边的人打听。
在别人眼里,她是正儿八经的丈母娘。
藏得再好,只要一句“我女儿都告诉我了”便能撬开一些关口。
把蛛丝马迹拼迹到一起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当时回头看央宗扬,脸色同样不好。
孟家家世到底复杂,不是他们这样简单清白的人家。饶是对孟鹤鸣有再多好感,也在这些可预见的危险里一降再降了。
他们心不大,只想女儿平平安安。
至于富贵通达,这些是身外之物。
见父母脸色都比往日严肃,央仪小声地劝说:“这不是没事吗。”
“你能保证次次没事?”李茹难得厉声。
央仪原本就不足的气势被压得更低了。
她喃喃:“孟鹤鸣说以后不会有这种事了。”
手指无意识地点开手机,落在他们的聊天框上。他说的那句想你还没来得及回复。
鼻腔突然泛酸。
她听到李茹在耳边念:“他说他就能保证?”
“他能。”她叛逆道。
“你啊你。”李茹深吸一口气,像是被气到的样子,抚着胸口坐回沙发上。她递一个眼神给央宗扬,央宗扬无奈叹气,最终只好委婉地说:“爸爸也是觉得孟家不太适合我们。要不然你再多想想。”
孟家怎么样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央仪只知道,她好像变得更喜欢孟鹤鸣了,比分手前还喜欢。
他尚未展露温柔的时候就让她沉溺。
现在更不可能说放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