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力道始终没有松,紧绷的脊背看上去仍是铮铮傲骨,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只有遂禾碰一碰,他便会软了?身子,任由采撷。
遂禾温柔地亲吻他,试图抚平他受到的委屈。
“师尊,结束了?。”
祁柏眼角渗出的泪水愈发多?,或许再过少顷,珍珠就会淹没整个床榻。
他眉眼冷淡却红润,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沙哑着声音问:“为什么,对你来说,这是惩罚吗。”
遂禾掀起眼皮,沉静道:“遂禾不敢惩罚师尊。”
祁柏艰难地扯了?扯唇角,眼尾的红意?更深,质问道:“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你的玩物?。”
遂禾叹了?口气,她褪去衣衫,温柔地将他捞入怀里?,让两人能肌肤相贴,“是我?的师尊。”
祁柏眉眼冷淡,侧头看向别处,半晌吐出两个字,“是吗。”
遂禾将他扒拉回自己的怀里?,对上他强装冷漠的神情,眼中笑意?更深,她装作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凑过去在他耳边补充,“是我?唯一的情人。”
祁柏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说,怔了?下,冷冽的表情险些没有绷住。
他咬了?下牙,故作镇定,“你……”
遂禾没等他说完,倏然张嘴咬了?咬他晶莹剔透的耳鳍,怀中人没有防备,顿时颤了?下,偏过头去躲避。
她看着已经被?磨得没有气性的祁柏,喟叹道:“因为证道,我?已经失去师尊一次了?,师尊舍得让我?再失去你一次吗。”
祁柏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本是固执之人,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回头,许多?事情一味瞒着他并不是保护,反而可?能害他性命。
遂禾拍着他的后?背,半是安抚半是解释,“喻随声不是什么善类,他在骗我?。”
祁柏长眉微蹙,骤然望向她,神情将信将疑。
他这一转头,却好巧不巧对上了?遂禾满含怜惜的视线,珍重?灼热,任谁见?了?都会不由自主沉溺于她的深情。
他被?她的视线烫了?下,瞳孔晃动一瞬,流露出的动摇和心软像极了?没有攻击力的小动物?。
“什么意?思?”
“证道其实是在向天道借灵力,天赋极佳者能在短时间将天道的灵力化为己有,但绝大多?数人做不到,便是虚有其表的空架子,他们体内的灵力来源于天道,在这期间,天道能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
遂禾不避不闪,陈述道:“师尊,天道想杀我?。”
祁柏倏然攥住她的手,烟灰色的眼眸猛然睁大,透着几分冷厉和担忧。
“……为什么。”
“它怕我?会成?为第二个沈域。”遂禾温声解释。
祁柏因为震怒,呼吸急促起来,他想要从遂禾怀中起身,却被?她按着挣脱不了?,便侧过头看向静静躺在武器架子上的溯寒剑,被?触怒逆鳞露出的神情,依稀可?以窥见?剑尊昔日的凛然风采。
“你打?算怎么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建议道,“喻随声既然选择做天道的棋子,我?们先杀了?他。”
他甚至开始在心中计划,喻随声就在妖族,等他度过情动期,可?以幻化人身,他便用溯寒剑杀了?喻随声,以绝后?患。
“师尊,”遂禾安抚道,“别急,我?有办法,喻随声也没必要死。”
“什么办法。”他蹙着眉。
遂禾含笑望着他,没有立时回答。
他等得有些急了?,便抬起眼,无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