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崔婉受不了,她向往大富大贵的闲适的生活,故意不小心地在谈致诚的身上留下痕迹,让谈致诚的妻子发现。
不结婚也没事,给她一笔钱也行。
但后来谈致诚被离了婚,而他的妻子一直都是温婉含蓄的人,没有将事情闹得很大,也不怪他,他也如愿地在一年后接回了崔婉和谈云舒,可是跟崔婉待在一起以后,他并不满意这样的生活,他觉得不快活,他发现自己更多时间都在思念前妻。
他对崔婉已经没有感情了,并且将一切怪在了崔婉身上,如果不是因为崔婉的出现,他根本就不会跟前妻离婚,并且前妻在离婚之后郁郁寡欢,没两年还出了事故,与世长辞。
谈致诚恨上了崔婉,崔婉也怨上了谈致诚,两人死生都不复相见。
这座庄园,谈致诚再也没有踏进来过,过得浑浑噩噩,成日沉于和前妻的回忆里。
只是崔婉的目的也达到了,她就是想要一跃成为富贵花,而不是山间的野草,她学着做些有钱人做的事情,比如养那些珍贵的花,让自己看上去有富太太的感觉,爱情不如意,但不愁衣食的生活很如意,人这辈子不就是为了钱吗?
她强加了这样的意志给谈云舒,从小到大就灌输给谈云舒以后嫁给一个更有钱的男人的思想,并且还找人看着谈云舒的交际……
只是现在,她的女儿早就不受她的控制了。
“你忘了吗?那几年我们过得那么艰苦,你看看你现在,你是大名鼎鼎的谈家大小姐,这一切都是谁给予你的?”崔婉红着眼眶质问,“难道不是因为我吗?谈云舒,我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妈妈。”
谈云舒拦截了她余下的那番自我感动的话,无奈地说:“我只是您的工具而已,如果我是男孩的话,您是不是不会再这样劝我了?”
“京城那边,我是一定要去的。”
说完这句话,谈云舒起了身,疲惫本来是借口,现在是真的累了。
直到她上了楼,她都没有再听见崔婉说出一个字。
谈云舒换上了家居服,照着镜子的时候,她看见了在架子上摆放的那88支口红,它们已经过期好几年了,但因为有阿姨的擦拭,看上去还是很新。
她走过去,取下一支捏在手里。
当初买回来之后还想让方逾尝尝它是什么味道的,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起码现在没有。
时间已经迈入了五月,京城的天气似乎也趋于稳定了,天气预报显示接下来这一周都不会下雨,最高气温也只在二十六摄氏度左右。
风轻云净,是让人感到非常舒服的天气。
但收假回来的第一天,没多少人能提得起劲,饶是方逾也有些逃不开,这回不只是下午,就连上午她也给自己接了一杯美式,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公司大部分的职员比她更没精打采,显然还沉浸在已经过去的五天小长假里,一想到因为调休工作要上到周六,更是一片哀嚎,唯有闲聊的间隙里回顾着这次五一假期的经历,以及盼着六月份的端午假期。
除此之外,该干嘛就干嘛。
直到一周快过去,周六来临,大家的工作激情像是才调回来一般,方逾在开完会议以后在办公室没坐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财务部的老熟人齐韵过来交报表:“方助,这是沈总要的上月的报表。”
“好的,韵姐。”方逾笑着接过,翻了翻上面的数据,她本身就是学财务出身,对这些数字很敏感。
齐韵却没有立马离开,她比方逾年长几岁,现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逾看着她,不由得问:“韵姐还有别的事情吗?”
“下班跟你说。”齐韵卖了个关子,“是好事。”
方逾笑了笑:“行。”
但她能猜出来是什么事情,公司里一些跟她关系稍不错的同事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想当牵线的人,不是很频繁,几个月才会出现那么一个,因为她不想谈恋爱只想搞事业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可按照那些同事的想法,她已经晋升为总裁助理了,上升空间基本上可以忽略,这事业还能再怎么搞下去?难道成副总?那这还现实吗?
所以有的人又蠢蠢欲动起来,没别的原因,除了方逾本就优秀之外,现在的身份还是总助,这样的人跟自己扯上关系的话,只会对自己有利。
大家的心思很多,都想趁机跟方逾的关系拉近一些。
方逾看透不戳破,她要像一块海绵,见谁的态度都长一个样。
齐韵走了,方逾审了下财务报表,又去旁边的总裁办交这份文件,还附上了自己所看见的内容。
沈映之听完点了点头,又抬起头来,对着她说:“三点的时候有人请客下午茶,你去前台接待一下,就当给大家庆祝周末了,虽然只有明天一天。”
“好。”
沈映之盯了两眼方逾,最后挥了下手,让方逾回去了。
距离三点只有十分钟,方逾在办公室坐着,控制着时间工作,快到点的时候她就往前台的方向走去,她刚到,就看见很多位外卖骑手出了电梯,大家的手里都提着甜点和奶茶。
这些东西不能直接放在前台,方逾领着他们把东西放在茶水间。
而这么多外卖骑手的出现让办公区的人犹如煮开的水一样沸腾了,大家对视了好几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茫然和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喜事,这样大规模的下午茶可不是一个普通职员能负担得起的。
难道是沈总请客?这个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