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即便发出邀请,也?无用。
她也?是愈发?胆子大了,竟然再三发?出邀请,果然从前那些淡然都是伪装出来的。
萧明彻这般想着,按说似乎应该不悦,可不知怎么,又从心底涌出丝丝缕缕的喜悦。
这话听起来的意思是明日不来了,姜雪容松了口气,一句幸好还在喉口,便已经要打起精神应付今日的侍寝。
她发?现殿下在侍寝这件事情上似乎变了很?多,她一开始还能?分神想别的事,现在压根没有任何精力分神,只能?被迫跟着他的沉浮而浮沉。
待结束时,她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青丝散落在肩头,也?沾满香汗,贴在一起。萧明彻长臂还搂着她的腰,阖眸缓了缓,才松开手。
他翻身下床,唤人进来。
目光触到二人躺过的床褥,一片湿,一时之间竟难得有些羞赧,只觉得这一幕太像沉溺情欲,与他一贯以来秉持的作?风相悖似的。
姜雪容勉强撑起身,被银蝉扶着走进净室清洗身子。
银蝉很?是欣喜:“良娣,殿下已经连着三日宠幸您了!”
姜雪容满面愁容:“是啊,我要累死了。”
银蝉道:“您说殿下明日还来么?”
姜雪容有气无力:“不来了,我问了。”
银蝉哦了声,有些失望。
姜雪容哈欠连连,从净室出来没多久,便眼皮沉沉。正要睡着之际,萧明彻看着枕边的人,忽然生出一种?怜惜之感?。
她只是小小女子,他是她的君亦是她的夫,她为自己吃味,似乎也?很?寻常,毕竟她只能?围着自己转。她在母家?过得又不得宠,进了宫,得了他的恩宠,当然也?就担心会不会失去了。
这么一想,萧明彻忽然有些动容。
他道:“明日我与楚当风陪程姑娘去京城逛玩,你也?一道去吧。”
姜雪容睡意昏沉,脑袋都已经迟钝到无法思考,也?不知道萧明彻问了什么,总之下意识嗯了声。
听见她的回答,萧明彻满意了,亦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姜雪容本以为自己能?睡到自然醒,可天?光刚亮没多久,她便被人摇醒了。
姜雪容懵懵地坐起身来,看着面前的银蝉,又想往下躺,被银蝉一把抓住。
银蝉压低声音道:“良娣,您该起来了,今日您要与殿下一道出宫,您忘了么?”
姜雪容皱眉,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姜雪容不记得,银蝉当然更不知道了,但殿下吩咐她把人叫起床,她只能?照办。
姜雪容还一头雾水,倏地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怔住了。
太子殿下?
她往日里起来时,太子殿下都走了,因而今日有些惊讶。
这一惊讶,困倦沉重?的思绪总算清明了一分,任由银蝉给她更衣梳洗。
坐在黄花梨雕花铜镜前,姜雪容撑着下巴发?呆,所以殿下要带她去哪儿?
待梳妆完,她行至萧明彻身侧,还是忍不住发?问:“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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