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缠在脚踝上的头发更紧了几分,她的脚也因为血液不循环而渐渐肿胀起来。
“啊啊啊啊——”
头顶的洗澡水也在这一刻变成了滚烫的开水,劈头盖脸地淋了大妈一身。
她黑黢黢的皮肤几乎是当时就红了,被烫伤的地方红肿热痛,疼得大妈面目扭曲。
而在被烫到的那一瞬间,她也是想躲开的。
奈何她的双脚还被头发捆着,牢牢固定在了地板上,挣扎间还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湿漉漉的头发如杂草般盖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头顶滚烫的开水依旧在源源不断地落下,大妈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疼,持续性的灼烧感传入脑海。
这一刻,她有种骨头都被放进了开水里煮的感觉。
“救命……”求生的本能趋势,大妈一边挣扎着想爬出去,一边扯着嗓子嘶吼道:“救命啊!”
隔壁不是有个小白脸吗?大妈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那小白脸不是来对付黑眼小孩的吗?怎么还不来救她?
随后她又产生了一个怨毒的想法:就知道这小白脸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大妈的大半个身体都被开水烫得起皮,剧烈的疼痛也让她使不上力气,只能那样狼狈的趴在地上。
“瞧瞧。”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芙洛尔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窗台上,语调轻快,“你现在多像一直案板上待宰的猪啊。”
黑夜能够治愈她的伤口,芙洛尔之前被风枕眠打伤的地方渐渐愈合,虽然还有些疼,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啧啧啧。”芙洛尔又用那种看待畜生的眼神上下扫视了大妈一眼,“别说,你长得还真像只猪呢。”
看到芙洛尔的那一刻,大妈被恐惧占据了大脑,听到她说的话后,面目再次狰狞了起来,“你这贱人!”
明明已经疼得不行,她还是在不停吐出那些刻薄的话语,“和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
“闭嘴!”芙洛尔怒喝了一声,随后又笑了起来,“你知道像你这种人,死后会经历些什么吗?”
她似乎并不喜欢用真面目示人,始终用黑雾紧紧裹着自己。
芙洛尔从窗台跳下,闲庭信步似的走到大妈面前,蹲下身,伸手捏住了大妈的下巴,笑道:“你这种长舌妇,死后是会被拔掉舌头,然后把你的牙一颗颗敲碎,最后再用针线将你的嘴缝上——”
“让你以后再也说不了话。”
芙洛尔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大妈的表情终于再次被恐惧填满,她想说些什么,可刚一张口,就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舌头。
紧接着,她看见芙洛尔掏出了一把短刀。
“真恶心啊。”芙洛尔低声说了一句,“你也该感到庆幸,毕竟别人想让我割掉他们的舌头,都没这个机会呢。”
大妈的瞳孔不断放大,她想挣扎,可芙洛尔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那双黑色的眸子平静如水,芙洛尔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割下了大妈的舌头。
她看着大妈被烫得蜕皮的黝黑皮肤,又看着她满嘴是血的嘴,终于是笑了。
“你还是这模样顺眼。”芙洛尔用脚踹了踹大妈的脑袋,看着她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更开心了,“接下来,就该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掉了。”
她再次捏着大妈的下巴看了看,有些苦恼,“可你的牙比你的舌头还恶心呢。”
“算了,谁让我是个好人呢。”
芙洛尔手中出现了一把小锤子,就在她准备敲掉大妈的第一颗牙时,浴室的房门忽然被人踹了开。
是风枕眠。
“住手。”被压制了修为后连感知力变得都迟钝了不少,若不是刚才芙洛尔太开心,泄露出去几分气息,风枕眠还真难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