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景摇摇头,一边的李鹤垣凑过来看了看,对这凌焱道:“你真的那么厉害?那你能不能给我造一把!哎呦!”
被李呈泽敲了一下脑袋,“你一天三个注意,昨天还要准备要炼丹药,今天又想要武器……”
故北扶着凌焱的肩膀在一边哈哈大笑,笑声过于猖狂导致李鹤垣红着脸看过来时眼里还闪着泪光。
凌焱仿佛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了一下指了指李鹤垣,问道:“这孩子是精怪吧?你在哪收的徒?”
这话明显是问李呈泽,于是所有人全看向李呈泽。
“在天池,那灵气集聚,有块石头被人点化,独自在那呆了几年。我和榆景去那的时候遇见了觉得有缘便收下了。”
故北敲了敲李鹤垣的脑袋,试图听到不同的声音。“你居然是个石头精!”
李鹤垣咿呀呀双手举起做大风车状的试图打人,不想被挡了回来,自己摔一个屁股蹲。榆景连忙上前拉他,他看了看故北,又看见站在故北身后的凌焱,就是凌焱将自己弹回来的。于是他只能哼的一声拉着榆景去了后院。
看着两人离去,故北歪头,一股奇妙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两小子该不会准备憋什么大招吧?
李呈泽大打断故北的思绪,指了指故北腰间的铃铛:“这铃铛很是特别。”
然后看向凌焱无奈的笑声中含着道不清的情绪。
“可是很有用。不是吗?”凌焱没有看着问话的人,反而看向一边的梧桐树。
李呈泽只是叹了口气,便在树下的石桌坐下。微风吹过,像是有人轻抚着脸,明明是春时,可偏偏一阵微小的风都能把梧桐树叶吹落。
凌焱看着被吹落在自己脚边的树叶,久久没有说话。故北不知凌焱为什么来到这情绪会如此多变,即使他不说,故北也能感受到,现在的凌焱是难过的。在难过什么呢?
李呈泽不知哪里弄来的酒,倒出来的那刻,酒的清香便飘了出来,故北疑惑道:“这是什么酒?好香。”
李呈泽示意凌焱坐下,然后对着故北说:“你可去西院看看,有间屋子里有很多剑器,你可以挑一把你喜欢的。”
故北知道这是要和凌焱单独说话了,便没有多问。不过走前还是忍不住转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修剑术?”
李呈泽看着故北:“看着就像是剑修。”
“那你……那师父你觉得我该修什么道?”
“这不由我决定……”
“哦。”
故北进了西边的院子,榆景便跟了过来。
“师姐,你睡在这间。”榆景指了指一间屋子,对着窗子前有一颗小桃树,结这几个小果。
李鹤垣也悄悄的出现在故北身后,看着故北看着那棵桃树,便故作神秘道:“那小树从我来这就是这么大,十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大。我看着树可能也要成精啦。”
故北笑着回头,没有理会。只是说:“师父说让我去选佩剑,你知道是哪间吗?”
边问边直觉般的走到一间房前,一边的榆景回答道:“就是这间了。”
于是故北边上手推开了门,没有意想中的扑了自己满脸灰尘,反而里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故北转头便看到了屋内正中央那架上的佩剑,走过去拿了起来。
榆景凑过来,小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拿着把的。”
故北上手抚摸着剑鞘,拔出剑时,铮的一声仿佛带着雷雨一般。右手划过剑柄,上面刻着剑的名字——莺时。
“莺时……”仿佛有剑灵,故北喊出名字时,剑身发出类似春雨敲打在干涸大地上的哗哗声。明明是带来希望的声音,故北听起来反而没由地感到悲伤。
李鹤垣觉得这剑看上去眼熟,看着这佩剑,“为什么师兄不从这些剑里选一把,不是什那个人炼器天下第一吗?为什么你……为什么师姐不找他要一把,反而要一些有名有主的剑。”
故北也疑惑,“这些剑器全是师父的吗?”
榆景在一边解释道:“不全是,莺时就不是。你拿了就是你的剑了。师父说这里面没有适合我的,所以我一直没有佩剑……不过刚刚有了。”
故北点头便是了解,就是看你和剑器之间也没有缘分,若是无缘再厉害的剑到手里也如同废铁。
于是故北拿着莺时出了这间房屋。
留两位小师弟在原地。
李鹤垣小声哼道:“师父从来不让我进来这挑选,今天我也要挑一个!”
静山小院
李呈泽将面前的酒盏斟满,感叹道:“怎么不一直待在魔域,她不记得许多事,留在魔域也好,现下带她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焱低头看着面前人推向自己的酒,“你没有算到吗?”
李呈泽拿起酒盏的手轻微停顿,后又无事一般喝下一口酒,“我已经百年没有起卦了,即使有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我也不敢细细推算。”
凌焱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解释上一个问题,“我……圣器让我看到了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具体时间,只看见了她再次死在我面前……我想一直困住她或许不是好事。”
又像是无事一般喝了一口酒,“这酒你没有酿好吗?。”
李呈泽看向凌焱,只见他皱着眉看着手中的酒。“没有,我一直都是这么酿的酒,酒也一直是这个味道……你觉得苦是因为以前喝的酒里加了其他东西吧。”
这次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都只是静静地坐在这梧桐树下。
直到故北过来,看见两人没有说话,便把剑鞘往凌焱眼下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