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性地问:“这个点大家都去吃饭了吗?”
“是啊。”警员不假思索道,“我刚刚经过办公区都没人了。”
上午的军事化训练早已结束,这会儿正值休息时间。
阮糖和那人告别后,目光掠过紧闭的大门,落到了对面的男澡堂。
那里大门半敞,并没有锁门。
这个时间点没人会来洗澡。
她洗澡速度又向来很快。
阮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仰天叹息,好想去洗个澡,浑身舒畅地去吃饭啊。
这时候她连胃口都没了。
思及此,她环顾四周,蹑手蹑脚地走进男澡堂,进了某个洗浴间。
阮糖将洗漱包放到架子上,径自打开水龙头。
温热的水流自花洒中喷泻而出,流淌过她浓密乌黑的发丝和光滑细嫩的背。
好舒服。阮糖满足地喟叹,刚想拿出洗漱包里的洗发水,耳畔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她的心头一紧,脑袋嗡地发出一声鸣响。
她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但这会儿她衣不蔽体,头发都湿漉漉的。
如果这时候她突然离开,那人会不会注意到?
如果被他发现,她就暴露了。
理智将她的双腿钉在原地。
阮糖正进行着头脑风暴,隔壁哗哗的水流声已经砸落下来,震在她的耳边。
那人竟然在她隔壁的沐浴间,洗起澡来了!
阮糖不由得加快手上的动作,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洗好澡离开。
下一秒,一阵清润透亮的嗓音忽地传进她的耳畔。
“兄弟,有带肥皂吗?”
闻声,阮糖的心口像是被抛下一块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抹声音她熟悉不过。
是周淮煦!
养一养
洗浴间的花洒喷射出水花,颗颗水珠滴落在瓷砖地面。
哗哗的流水声涌进阮糖的耳畔。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也似翻江倒海,被水给淹没,早已丧失了运转能力。
阮糖的呼吸停滞两秒,心脏狂跳。
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估计得进icu抢救。
正当她天人交战时,那厢周淮煦见没人应答,试探性地又唤了一声:“兄弟?”
为了不让他起疑,阮糖敛下心神,将自带的香皂往头顶的墙上,蓦地扔了过去。
周淮煦伸手敏捷地接过,看了眼掌上那块樱桃味的手工香皂。
他微微蹙眉。
这大男人怎么用这种肥皂,真是个怪人。
阮糖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见周淮煦没再言语,默默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