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又没客人了,不仅如此,员工纷纷提出离职,说是总能听见婴儿哭,动不动就能看到婴儿出现,不敢再继续工作。
郑立杰没办法,询问大师有没有破解办法,大师让他多跟婴儿说说话。
他照做了,天天待在书房,还是没用,酒店题天天亏钱,红布下的脑袋倒是莫名变得越来越大。
郑立杰不想再继续,跟大师说想将婴儿送走,钱赚够了。
大师只回复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只能养着,送不走。”
当初开始养的时候可没有说送不走,怎么现在就送不走了?
郑立杰又慌又气,各种询问大师,结果从那天开始,大师再没回复过他的消息,人间蒸发般,而且躺平的账号不知道什么时候注销了。
郑立杰不知道怎么办,每天提心吊胆地喂养着,各种打电话轰炸大师,想通过银行卡号查询,各种折腾下来依旧没任何头绪。
更让他窒息的是,有天他推开书房门,红布下空了,脑袋不见了。
郑立杰发疯地拿出箱子,里面的身体果然也不见了。
徐函刚好从外面回来,尖叫一声,郑立杰以为发生了什么,连忙跑出去询问。
“这是什么?”徐函指着地板上密密麻麻的脚印和手印,“你弄得?”
灰色的地板上都是混合着红色的泥印,脏乱无比,她看得心惊肉跳,不断抚摸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冷静。
郑立杰下意识想反驳,张张嘴又说不出话,最后默认是自己弄得,眼神顺着印记寻找,发现印记停在阳台上不见了,目光落在窗外。
难道是自己跑出去了?
他缓缓走到阳台,忽略徐函的质问,往窗外看了眼,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才转身,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风从上面袭来。
不仅如此,还有水滴落了脑袋上,刺得他一个哆嗦。
郑立杰摸摸头,慢慢仰头看去,赫然发现那婴儿正趴在阳台天花板上,冲着郑立杰微笑。
“我跟你说话呢?我不在的时候谁带孩子过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不尊重我们家。你说话啊,把家里弄成什么样子了,你在看什么?”
嘴皮子都快说破,郑立杰却一声不吭,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的徐函更是气到快爆炸,见他一直仰脑袋盯着天花板,心想我倒要看看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跟着看去。
白色的墙壁上遍布脏乱的印记,徐函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小孩子怎么能爬那么高,第二反应看向郑立杰,注意到他一直在翻白眼,早就没意识了。
不过两秒,更是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老公。”徐函大吼一声,“陈姨,陈姨快打救护车。”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孩子听见她的大吼扭头看来,突然开始哇哇大哭。
徐函一边哄着他,一边掐郑立杰人中,感觉到他呼吸变弱,连忙开始做心肺复苏。
郑立杰睁开眼,消毒水的味道袭入鼻腔,他不解地坐起身,见自己正在打针,老婆睡在一旁陪护床上,有些疑惑。
徐函刚好醒了,见他起来没忍住哭了:“你都晕了三天,医生说你身体器官开始衰竭了。老公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郑立杰眼神躲闪,不肯说实话:“怎么可能,我能瞒着你什么?估计是我最近熬夜熬的吧,我不熬夜应该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感觉到他的隐瞒,徐函失落道,“这是不可逆转的,你肯定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现在不说,等到最后没救了再说出来就晚了。”
“你看你,越说越没影了。”郑立杰佯装生气,“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真的是熬夜熬的,我太累了,最近酒店要倒闭了,我天天愁。”
他想起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拿起手机,大师还没回复消息。
必须得把那东西处理掉。
郑立杰握紧手机,身体冰冷,心情压抑到极致。
他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回家了,地面已经被打扫干净,幸运的是那婴儿重新回到了红布下,身体也在箱子中。
郑立杰想都没想,直接用红布包裹着脑袋放进箱子中,偷偷带出去埋了。
没想到回家后徐函正在撬锁,郑立杰眼皮乱跳,身体先一步冲过去甩开徐函。
“书房里阴气重,老婆你不能进去。”他挡在门口,尽量表现出平常的模样,焦急的语气却暴露了。
里面还有没来得及整理的刀子和桌,只要人一进去,就会闻到血腥味,到时候要是还想隐瞒什么就来不及了。
“你让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藏什么。”徐函一把推开郑立杰,差点气到失去理智。
本就虚弱的郑立杰被这么一推,直接摔在地上晕过去了。
徐函这下顾不得什么书房,又打120把郑立杰拉去医院了。
这次医生直接要求住院治疗,醒来的郑立杰知道医院没办法救自己,源头还是那个婴儿,掀开被子从床上挣扎着要出去。
“老公。”徐函双目通红,哽咽半天,才说出话,“你就不能把事情说出来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对吗?你身体这么好,每年体检都没事,怎么会这么突然。”
郑立杰什么都不说,强烈要求回家。
他害怕徐函趁自己不在家,找人把书房撬开了。
拗不过他,徐函只好强行办理出院手续,把人带回家。
书房大门还保持原样,郑立杰松了一口气,抓住徐函的手,坦白了一点事。
“我确实有事儿瞒着你,就是关于赚钱方面的。我就只能说这一点,不能透露更多。你答应我,不要多问多想,试图找出我瞒着什么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