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宴州神色骤冷,眸中寒光乍现,原本柔和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大人……”明喻歌虽然没有看见他的样子,可是身后传出的阵阵凉意让她轻轻叫了一声姜宴州。
姜宴州声音冷沁沁的∶“等我回来。”
扔下这句话后便划过一阵疾风,等到明喻歌反应过来,屋里只剩下摇曳的烛火。
片刻后,大厅里。
“看看你这浪荡的样子,成何体统!”姜父一看见姜宴州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一个小贱妇,你是想把自己的名声和姜家的名声都消耗殆尽吗?”
“姜家公子,霸占着柳千珏的嫂嫂不肯归还,说出去是多好听的事情!”
姜宴州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一句接着一句的控诉,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看见儿子这幅样子,姜父更生气了,直接抓起手边的茶杯朝着姜宴州扔了过去,
姜宴州没有丝毫要躲闪的意思,最后还是一旁的郑焕伸手拦住杯子里,低眉顺眼道∶“老爷息怒。”
姜父冷哼一声,坐在主位上∶“明天就把这个荡妇给我哪来的送哪里去,听到没有?”
面对他的一声令下,姜宴州勾了勾唇角∶“柳千珏什么时候去找的你?”
“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姜父被姜宴州吊儿郎当的样子弄得气不打一处来。
姜宴州轻笑一声,其中的轻蔑可见一斑∶“做梦。”
姜父没想到他回绝的这么快,一时脸面上挂不住∶“你说什么!忤逆不孝的东西!”
“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不奉陪了。”姜宴州抬起头,一双冷眸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
姜父脸色难看的要命∶“为父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姜宴州彻底笑了∶“我什么时候听过?”
顿了顿,他修长的手指端起梨木桌子上的茶水呷了一口∶“郑焕,送客。”
这下姜父彻底被激怒,说着就要动手,没成想姜宴州直接“碰——”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声音阴冷∶“你也想在我府上对我动手?”
昏黄的烛火下,姜宴州脸上的巴掌印忽明忽暗,如同一道永远也愈合不了的屏障,硬生生挡在他和姜父中央。
末了,姜宴州摆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轻声道∶“我不招惹你,你也莫要再来招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眼看姜父又要大发雷霆,郑焕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的拦住∶“老爷,公子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等他自己想通了,一切都好办。”
或许是不想和儿子闹得太僵,姜父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明喻歌已经昏昏欲睡,
她没想到姜宴州会去而又返,因此那具带着药香的身体再次把她包裹在怀里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是我。”男人富有雌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明喻歌心思敏感,一下就听出来语气中的不对劲儿,她抿了抿唇,声音喃喃∶“大人……你怎么了?”
谁知男人竟似登徒子似的咬着她的耳朵∶“小娘子这是关心我?”
“我……我才没有。”明喻歌死不承认。
姜宴州轻笑一声∶“小骗子。”
就在明喻歌以为他会不老实的时候,姜宴州却只是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不知为何,明喻歌竟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悲伤,可是她不敢开口询问,只能自己猜测,难道是父子两人相见不和谐?
“想什么呢?”愣怔间,姜宴州一只手摸着她,黑夜里,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明喻歌脖颈上∶“好像又变大了。”
酥麻的感觉在明喻歌身上流窜,她咬了咬下唇∶“大人……”
谁知姜宴州只是握着她,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睡吧。”
紧接着,绵长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
他就这样睡着了……
姜宴州微微偏头,趁着月色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静谧的卧房里,她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
白天压抑的情感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喷涌出来,连带着腿间也沾染了湿意。
明喻歌叹了口气,她对姜宴州总是情不自禁……
可是他那样的态度……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这天晚上,明喻歌睡的并不安稳,半睡半醒之间叽叽咕咕的说了不少梦话。
翌日清晨,天还不亮,又听到景筱在门外说道∶“小姐,姜府那边来人了,叫您过去相见呢。”
短短一句话却让明喻歌瞬间清醒。
“叫我过去?”她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