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说,年幼的薇薇安总是个问题宝宝。
她的口头禅是“为什么?”每当有疑问,她都会去问佩妮、弗农和达力。
达力会不满地嘟囔:“我怎么知道!”
而弗农却总是兴高采烈地回答:“问问题是好事!你很聪明!”
佩妮则会说:“为什么呢?我们一起来想想吧?”然后和她一起苦思冥想。
即使到了现在,薇薇安依然忍不住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会魔法?
为什么我会被叫做哈利·波特?
但她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恐怕不会有人告诉她。
现在她需要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当分院帽喊出“那个男孩”的名字时,礼堂的空气生了变化。
“它说波特?”
“是那个哈利·波特吗?”
周围的人都退后了一步,不是走开,而是为了更好地看清楚她,仿佛在观察笼子里的稀有动物!
礼堂里充满了低语声,嗡嗡作响,仿佛昆虫的翅膀声。
而那些低语声里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
“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那个人,波特,英雄……”
薇薇安对这种气氛并不陌生。
第一次是在肮脏的小酒馆——破釜酒吧,第二次是在?站台。
所谓事不过三,第三次正是在这里,霍格沃茨的礼堂里生!
她感到汗水沿着后背流下。
每次有人说“哈利·波特”,她都感觉自己作为“薇薇安·德思礼”的存在被一点点削弱。
一两次或许不算什么,但如果整个礼堂的人都在这样低语呢?
(这就像《彼得·潘》里的情节,每当孩子们说“没有仙子存在”时,仙子就会死去,每当有人说我是“哈利·波特”,就像薇薇安·德思礼也在一点点消失。)
就在这时,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注视,从教师席和绿色的长桌方向传来。
至少他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薇薇安·德思礼”!
“波特小姐,出来。”
麦格教授催促道,薇薇安默默地回望着她。
麦格教授似乎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但还是再次催促她出来。
然而,薇薇安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回应。
麦格教授显得有些恼火,她径直走到薇薇安面前,声音提高了几分:“波特小姐,出来!”
薇薇安微微笑了笑,歪着头问:“……您是在对我说话吗?”
“是的,没错!你耽误了流程,快出来接受分院仪式!”
“哦,抱歉,麦格教授,我冒昧地提醒您,您似乎弄错了,我不是波特小姐。”
薇薇安的话让麦格教授大为震惊。
“……不,波特小姐,我的确叫了你的名字。”
薇薇安柔和地笑了:“哦!是波特小姐,可我不姓波特,是不是误会了。”
“霍格沃茨是不会出错的,波特小姐,所以请快点——”
“抱歉,但我不是什么波特。”
“你……你说什么?”
面对震惊的麦格教授,薇薇安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轻轻皱眉,抬手摸着脸颊,歪着头说:“我的姓氏是德思礼,我叫薇薇安·德思礼,请多关照。”
麦格教授被她的言辞弄得无言以对。
“刚刚您并没有叫到我的名字,这里人这么多,我不想让您在众人面前尴尬,所以一直在试图悄悄告诉您,但您太忙了,我不敢太过打扰……现在搞成这样,我想我应该一开始就明确告诉您,麦格教授,您弄错了,我是薇薇安·德思礼,至于波特小姐?波特小姐?抱歉,我不认识这位。”
接着,薇薇安环顾了一下礼堂,确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抱歉,我无知无识,请问那位‘波特’小姐是何许人也?她是位名人吗?”
薇薇安那慢悠悠、不解似的语气让整个礼堂的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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