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让皇帝把目光放到二皇子身上,怎么倒霉的又是他!
二皇子恨恨道:“我就知道是你!”
转头又向皇帝表忠心:“父皇,儿臣一向恭谨,怎么可能会做出逼宫这种忤逆犯上的事呢!”
“现在终于还了儿臣的清白了,这分明都是十一心思狡诈,想要除掉儿臣的手段罢了,儿臣才是冤枉的啊!”
谢昭指着他:“哎你!”
倒打一耙是吧!
“哈。”谢昭短促地笑了一声,问二皇子:“那你带着人闯进宫里也是我逼着你去的呗?我把兵权塞你手里的?”
那当然不是,兵权真就是郑国公让渡给他的,还有一部分皇帝授予的,此时都在二皇子手里捏着呢,无从辩驳。
但二皇子找到了其他漏洞。
“那巩介可是你的人,焉知不是他谗言蛊惑了我,不然我怎么可能不敬父皇!”
真会推卸责任。
谢昭无语:“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叫巩介的人!”
二皇子冷笑:“你当然可以说不认识了,人家说了,你是崇德十八年安插的探子,现在这个巩介还不知道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我又不能把他找出来当人证,你说什么都有理。”
谢昭死鱼眼,歪着头跪坐着,看上去像是被二皇子一番话打击得生无可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二哥你就只顾着给自己脱罪,拼命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谢昭叹气:“父皇,杀了我吧,二哥无罪。”
二皇子:“我本来也无罪!”
谢昭无所谓点头:“啊对对对。”
二皇子:“你……”
他正要继续和谢昭吵,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有点御前失仪态,忙慌张地看向皇帝,却发现皇帝看他的眼神如深渊般,黑沉沉地,难以探究。
你无法得知掩藏在那墨色下面的,是单纯的黑,还是复杂难辨的心思。
二皇子忍不住唤了一声:“父皇。”
皇帝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沉声道:“老二啊……”
二皇子:“父皇您说。
”
皇帝沉吟道:“这些年,你东奔西跑的也够累了,你是朕的儿子,没必要吃那么多苦。这样吧,朕给你安排个人,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去,你呢,就在王府好好地享受,行不行?”
二皇子心下一沉,这哪是里心疼他受苦,分明是在分他的兵权啊。
可他又能如何。
臣子的一切权力都是君上赐予,既然皇帝要收回,他岂能说个不字。
二皇子恭谨道:“父皇心疼儿臣,儿臣高兴还来不及呢。正好最近王妃又有了身孕,儿臣还真不太适合在外面奔波,有了父皇的恩典,儿臣就可以专心在家里陪王妃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
皇帝点头:“嗯,你们夫妻俩感情好是好事。”
“至于逼宫这件事……”
二皇子惊慌:“儿臣不敢!”
皇帝嫌弃:“没说你,你,给朕解释解释。”他指着谢昭。
谢昭:“?”
怎么又是我?!
“父皇,这……造反的又不是我。”
二皇子像是被踩了尾巴:“谁造反了!”
“谁跳脚说的就是谁。”
谢昭不屑地转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二皇子:“父皇,这分明就是……”
谢昭抢答:“污蔑!陷害!”
“还有呢?你没词了?”
谢昭闲闲地叹口气:“哎,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什么大锅都往我身上扣,我真倒霉。”
二皇子又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打断。
皇帝抬了抬眼皮,问谢昭:“上次这沐姑娘说,你拉拢了武将,对京城守备也很熟悉,这次又说京畿卫副统领都是你的人,总不至于两次都是空穴来风,其中必有缘故。”
“十一啊,你告诉朕,这个叫巩介的人,你真的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