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云晚愣了一下,怎么都想不到玄长廷是这样的反应,心肝都颤了起来。可还是要强撑着演戏,她嗲声嗲气的,半捂着脸做害羞状:“殿下对晚晚最好了~”
【狗太子是不是有病?没事在我面前搞什么邪魅狂狷?】
裴辞附和道:“是呀,云晚,手疼就不要用力了,要好好休养。”
云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不能瞪男主还不能瞪这个炮灰男二吗?
苏洛清一张美丽的小脸僵在那里,整个人都快碎了。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明明救了太子的是她,最后得太子青眼的却是云晚这个草包,还有裴辞,明明以前很关心她的,为何现在也站在她的立场帮她说话?
就在云晚嘤嘤嘤的装疼,快演不下去的时候,太医终于来了。
“文成瑜拜见太子殿下。”
坐在首座的玄长廷微微颔首,算是免礼。
文成瑜打量了一下帐内的两人,没有动。
他听闻马场里的马发了狂,相府的两位姑娘受了伤。
旁边的苏洛清他前几日见过,据说是太子最近心仪之人,那旁边这位便是相府的嫡小姐——云晚了,她既是相爷最宠爱的女儿,也是未来的太子妃,而且平日行事猖狂,最是记仇了。
文成瑜谁都不想得罪,拱手道:“请问是哪位姑娘受伤了?”
云晚不知道他这些想法,刚刚伤了苏洛清还是有些愧疚,便摆手道:“先给她看吧。”
有人发了话,文成瑜立马转身,向苏洛清走去。
“文太医。”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上首飘来。
玄长廷目光沉沉,“你准备让孤未来的太子妃就这么等着?”
人人都知道这位太子对自己的婚事不满,一直不待见云晚,今日怎么?
文成瑜虽有疑惑,但也知道这位太子爷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他在心里暗暗骂云晚多嘴,表面却恭敬道:“太子殿下教训得是,老臣这就为云姑娘号脉。”
一连受了太多委屈,苏洛清再也忍不住,眼泪絮絮地落了下来。
美女抹泪,云晚一个女人看了都心疼,玄长廷却连眼神都没给她,直接越过她走到云晚面前,抓起她的手腕,撩开绣着红色云纹的衣袖,露出一节雪白的藕臂,递到文成瑜面前。
“文太医可得仔细检查。”
云晚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纤细的手腕雪白无瑕,哪有伤口……
她正想着这狗太子是哪根弦搭错了,就听见玄长廷低沉的声线从薄唇中缓缓吐出,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
“若是没有受伤,便是,欺君罔上!”
云晚呼吸一滞。
【狗太子在这等着呢。】
文太医连忙蒙上白帕,帮云晚号脉。
一会儿后,他将帕子收好,向太子复命:“禀殿下,云姑娘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微臣这就开些安神的方子。”
云晚为了邀宠矫揉造作,但毕竟是左相最疼爱的女儿,他可不想当了太子的刀。
说完又对着云晚嘱咐道:“姑娘近日要好生修养,莫要劳神。”
云晚松了口气,心虚的瞥了一眼还在一侧幽幽地盯着自己的玄长廷。
她可不想太早被弄死,她这条小命还要留着守护男女主的爱情呢。
云晚感激的看了一眼文太医。
【文成瑜?真是个人精!诶,这名字好熟悉,好像是那个七十多岁还热衷到妓院消遣的太医?还一次就点几个!看着一本正经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裴辞还是个少年郎,将军府教养森严,连通房都不曾有一个,听到这些耳根都红了,立马端起茶杯低头抿茶,掩饰尴尬。
玄彻听到这些,倒是对云晚越发好奇,他对这些事倒也有所耳闻,但云晚一个闺阁女子,为何连这等隐秘之事都知道?
玄长廷勾唇一笑,目前看来,云晚身上发生的事虽然诡异,但也有些生趣。
只是不知道她的预言是否会成真?
云晚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听了个干净,还一个劲的鼓动太医赶紧给苏洛清包扎伤口。
跟云晚洁白无瑕的手臂比起来,苏洛清的伤口可惨烈多了。
此时她的袖子已被染红,撩起时被疼得脸色苍白,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
文太医只是看了一眼,便道:“是伤口裂开了。”他拿出随身的药箱,撒上一层药粉,又取出白布包好。
最后才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洛清一眼,“姑娘还是要仔细着,这伤口若是再裂开了,可是会留疤的。”
苏洛清有些心虚,怯生生道:“多谢太医,民女记住了。”
云晚扶额,不敢看苏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