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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行唻,给我带两斤排骨,小排啊,别挑那种大骨头肉少的,”朱老三点头,提前喊了两家吃饭,“这个周六,小伟子讲要来家,到时候一块来吃饭。”饭毕,稍作休息,闲谈两刻,起身散去各自休息。

吴国兰磨完两把镰刀,看着日头也过了最盛的时候,给朱大床头摆了碗水,起身下地。

下午,吴国兰特意带了两条毛巾,轮换着用,太阳日光比上午更加的毒辣,吴国兰水喝得多,汗流得更多,麦田里蒸腾的热气如同一块不透气的湿布,扑在人的背上,盖在人的脸上,吴国兰整个人头重脚轻,只好就地坐下,摘下帽子扇风,麦地的土有点湿,洇得屁股潮潮的,吴国兰拽下左脚的胶靴,垫在屁股下面。

休息十分钟左右,也稍稍喘匀气,起身时,刚好来一阵尿意,时候还早,吴国兰只好钻进麦丛里解决,

一直到傍晚,天上浅浅的月逐渐向西滑去,地里的人才陆陆续续地收拾工具,结束一天的劳作。

天色已经暗下来,吴国兰才从地里回家,还没做晚饭,秦玉芬告诉她“他大爷吃过了”,正好家里还有剩菜剩饭,吴国兰也不客气,夏日天热,冷菜冷饭正好,吴国兰三两口吃完,到家稍稍擦洗,沾了床铺倒头就睡。

半夜,吴国兰惊醒,似乎听到朱老三、朱老四的声音,吴国兰拉灯下床。

“嗯~干什么去?”朱大迷迷糊糊。

“睡你的,出去看看。”吴国兰趿拉着鞋,秦玉芬也正站在门口。

“什么事?他老爷呢?”

“说是偷狗的,被逮到了。他三爷也去了。不知道闹什么呢。”

“哎哟,是贼啊。”

“去年毒死多少狗。”

“逼养的这些人,偷就偷,还下药干嘛的?”

“黄老师家老鹅被偷得了,不就是药的。”

“哎哟,什么时候的事,就前两天,我二嫂子讲的。”

“他家养在院子里的么,也能默不作声地捞走掉,那是药死了才能的。”秦吴国兰扼腕,“十几个呢,有能卖不少。”

等了半个小时,朱老三兄弟两人扛着锄头铁锹回来。

“报没报警?”秦玉芬。

“哎哟喂,他四婶娘好玩呢。还报警?打一顿了事。”朱三笑道。

“报什么警的,警察来了也管不住,拉回去关两天不了,关他们还要供他们吃饭呢。”

“几条狗哎?”

“三条。”

“不拾回来的?狗肉也能吃。”

“有的人要,有的人不要。”朱四放下锄头。“不要的,都扔沟里面去。”

“我们两个还想拿回来的,人都在,没好意思拿。”朱三笑道,“老四不肯要,北边人喜欢吃狗肉的,肉不柴,也香。不像猫肉,发酸。”

“是不是有毒哦?”秦玉芬担忧。

“毒在胃子里,又不在身上,到时候内脏去掉,人家都吃的,没得事。”朱三笑道,“曲个说,是拿回去吃的么。”

“那我去拿,正好也杀杀。”吴国兰自告奋勇。到了说的那条水沟,果见一条死狗,吴国兰拎着,入手有十斤重,沉甸甸的。

狗皮挂在水台上,肉块洗净罩在水池里,留待明日烹煮,内脏和狗头埋了。几个人一起忙到三更鸡鸣,才算完活。

半月无雨。吴国兰起早贪黑,一直忙了近半月,田地里收割接近尾声,朱三朱四棒了打了场地,麦子堆在公场上,做脱粒处理。

公场上,“突突突”声环绕不歇,麦子赶着时间要卖出去,朱老四开着手扶拖拉压麦粒。

饭后开始,顾不上喝第二口水,女儿端着搪瓷水杯,站在田埂上,朱四停车,压住草帽,灰尘太大,朱婷婷捂着杯口,朱四折了两截树枝,走过去。

“站在太阳底下干嘛?”朱四让女儿坐下,把树枝插到土里,“就蹲这个后头。”说完狠狠地灌一口凉白开。

“哦。”朱婷婷坐下,大杨柳叶子宽大,遮下一片阴凉。

“歇一起子,给你妈妈、大妈她们送水去,别懒啊。”朱四找个僻静处放水,回来时,看见女人躺在田埂上,已经睡着了。

拖拉机拖着石磨滚子,绕着一亩见方的场地,一圈又一圈。等时候差不多,朱四把闺女喊醒去送水。

夜晚,麦场上凉风习习,月亮已完全消失在西边的地平线下,空中繁星密布,闪耀得如同钻石镶嵌在黑色的幕布上。朱婷婷躺在床上,仰头数星星,两块门板简易搭成一张床,晃动时,嘎吱作响。

数不清的星星在天空一闪一闪,她没上幼儿园,数不轻超过手指头的个数,瞎捉摸半天,只记得左边有个最大最闪的。

秦玉芬支好纱帐罩住床板,放眼望去,一溜排的麦场上全是支起纱帐的简易睡铺。个别不同的,用拖拉机宽大的后厢当做简易床铺,方便又宽敞。

安置好朱婷婷,秦玉芬才有空扫麦粒。扫竹把宽大,竹枝制成,足有人高,尾部三尺余宽,握住柄部用力扫动,一次能带走一米见方散落的谷粒。

朱老四在前方聚拢摊开的麦粒,家里只有小木推子,底板不过手掌高,每次推过去的谷粒有限,拖拉效率不高。朱四在场地上转了一圈,把顾二爷家的高板推子借了回来。

“你扶着,我来拉。”朱四分工。

秦玉芬接过长柄,“要不我来,你歇歇不?”

“我来,我们搞快点个,到时候你去给大嫂那边一起弄一下,我就回去洗洗歇歇了。”朱四把拖绳挂在肩上,不容秦玉芬拒绝,“你扶稳了,我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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