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鹤知从悲恸中回过神来才窘迫地发现,大概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个欺负姑娘的混蛋,全部都恶狠狠地盯着他。
云鹤知:“灵姿,正因如此,我们才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将他们绳之以法,来,擦干眼泪,不必为那些恶心的事哭泣,那样只会让那些人愈发的兴奋,张狂,现在,你有关心你,爱你的家人,回医馆,不要让初大夫担心。”
初灵姿最后一次抹去眼泪,坚定地点头。
初沐安回到医馆,一边做着药膳,一边不放心地是不是跑到门口张望。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女儿的身影。
初灵姿的眼睛还有些红肿。
初沐安招呼云鹤知先坐:“姿姿,跟我到里屋,我拿冰帕子给你敷一敷。”
初沐安想歪了,他十分担心,压低了声问:“姿姿,你与那云大人是什么情况?你可不能做负了少卿大人的事。”
初灵姿惊呆了:“爹,您想哪儿去了,我与云大人就是同僚,还能有什么关系,在您心里,您女儿就是那种薄情寡性之人?”
“不是就好,”初沐安帕子丢在她脸上,自己拍拍胸口,又觉得不对,问道:“那你为何哭?”
初灵姿幽幽道:“因为案子的事,凶犯惨无人道,我……我实在是没法接受。”
初沐安叹了一口气:“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你们办案子却整日见到的都是人心最丑恶的地方,心绪难免会受影响,晚上回来爹给你熬老鸭汤,清清火,成不成?”
都是做爹的,一个对自己的女儿看的比命还重,另一个将女儿当做是他往上爬的工具,女儿的清白性命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
初灵姿突然伸手抱住初沐安的腰,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爹,谢谢您。”
初沐安轻轻拍抚女儿后背:“傻孩子,我是你爹,说什么谢,你若实在身子不舒服,我出去与云大人说一声,让他替你告个假,要不,你下午得空去见见少卿大人。”
那一瞬,初灵姿忽然好想见陆闻渊。
云鹤知也觉得她现在的情况应该好好休息,独自回了大理寺。
初沐安原想自己再去谢府送药膳,初灵姿却坚持她去。
初沐安拗不过,只能依她:“你去过谢府直接去侯府,再去劝劝少卿大人,给圣上服个软,总这么与圣上僵着不是回事,难不成还能让圣上给臣子服软不成?早些将腰牌拿回来,总归案子还得有人管不是。”
初灵姿听着觉得好笑:“爹,您这话我听得觉得有些耳熟,您还不是他的岳父呢,就这么为他着想了?”
初沐安抬手假装要打她:“坏丫头,拿你爹打趣,反了你了。”
谁也救不了她
边岚小口喝着山药扁豆粥,没吃几口便吃不再下。
“初姑娘,辛苦你了。”她客气道。
初灵姿边说着“别客气”,边起身给边岚绞帕子擦脸。
铜盆里的水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