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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你以为何澈是什么垃圾货色都要的吗?能看得上她?她要是没使点什么手段,打死我都不信。”

“估计是把人灌醉了才得手的吧。”

“对啊,这把琴可能是封口费也说不准哦?”

“哈哈哈……”

一时间说什么的人都有,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如连珠炮似向她投来。

席朵虽然是个吃不得亏的硬脾气,但这种量级还不足以让她放在心上。刚破产回到老家的那会儿,她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街坊邻里间的闲言碎语,一旦传开了便是口无遮拦。再跌破底线的辱骂和落井下石的谣传,她都一一经历过,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着,能做的就只有两耳不闻、视而不见。

“说完了吗?”席朵冷眼瞪着她们一行人,紧紧护住怀里的琴。

“说不说完,你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听着。”杨庆舒用力戳着她的肩膀,语气森冷,“别以为你现在巴结上了何澈就可以在团里横着走。你给我听好了,这里是鸣声,不是何澈的个人乐团。在这里是靠实力吃饭,不是靠你爬了哪个男人的床就可以站稳脚跟的地方。”

杨庆舒边说边往身前逼近,席朵为了不让她碰到怀里的琴被迫连连后退,忽然脚下不知被谁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向后仰去。

手中的琴蓦地腾空而起,呈抛物线状往外延伸,席朵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拼命伸长手臂去接,无奈还是隔了段距离。

眼瞅着琴身就要落地,陡然间一抹倩丽的身影把琴稳稳接住。

“怎么这么不小心?”安恬怜惜地抚摸了一下琴身,走到席朵面前把琴交还给她,“这么贵重的琴一定要好好保护才行。”

即将上台的安恬化着精致美丽的妆容,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优美的脖颈曲线。

席朵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头发糊了满脸。她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赶忙从安恬手中接过琴,“谢谢!”

安恬对她笑了笑,而后面色严肃地朝那群始作俑者大声说道:“席朵是我的朋友,不是你们嘲笑取乐的对象。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大声提出来,不要躲在这里以多欺少、以强欺弱,有自信的也尽管来挑战我的位置,我随时欢迎。”

众人见有安恬替她出头,纷纷默不吭声。乐团里向来如此,欺善怕恶的风气也不是这一两天形成的。

只是那个叫杨庆舒的还僵着一张脸,看上去有些不服气。

等人都散去,安恬拍了拍席朵的肩膀,安慰地说:“别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不算什么的,对不对?”

回想起安恬曾经所受过的那些欺辱,大冬天的被泼冷水,课间的时候书包被人抢走丢学校的池塘里,被人起哄推倒、踩在背上乱跳。那些深入她骨髓的,都是单纯的恶与痛苦。

相比之下,这下起不了任何“实际作用”的语言攻击,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已。

席朵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安恬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她一下,“以前是你保护我,现在换我保护你了。”

她的笑容是那般真挚善良。让席朵不由怀疑在南港酒店里撞见的那个安恬,和眼前她所看到的这个,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又或许,都是。

人性,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对于江书瑶来说,安恬确实不算是个好人。可对于她席朵来说呢?每次,安恬都是那么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这边。就算是面对何澈的有意或无意,安恬也从没有责怪过她一句。

在这世上,愿意像这样无条件相信她的人真的不多了。

就像是挂在天平两端的砝码,分不清到底要往哪头倾斜。席朵的心里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那件事说与不说,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安恬和江书瑶,无论是谁,她都难以割舍。

“席朵?”安恬轻轻唤了她一句,“想什么呢?”

“啊?没。”她连连摇头,生怕被安恬看出什么端倪。

“没有就好。”安恬笑着用手指顶了顶她的嘴角,强行拉出一道弧度,“一会就要上台了,高兴点好吗?来,笑一个。”

音乐会在一片掌声中正式拉开序幕,打头阵的两首都是安恬的个人独奏作品,由她一个人在台上完成。第三首是与钢琴合作的塔蒂尼的《魔鬼的颤音》。到此上半场结束,演出进行得非常顺利,安恬精湛的琴艺让台下观众听得如此如醉。

中场休息时间,乐团的乐手们提前上台各就各位。下半场开始,第一首曲目是极具安恬个人风格的萨拉萨蒂的《卡门主题幻想曲》,这首曲子席朵也早已练得滚瓜烂熟,整首跟下来,也算和乐团配合得有来有回。

直到最后一首作品,也是今晚的压轴曲——贝多芬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音乐进行到激昂的快板部分,席朵总感觉手中的琴有些不对劲,琴头部分的弦轴逐渐松动起来,轴弦衔接处好像有滑丝的迹象,拉出的琴音也越来越低。

不过几个乐句,她拉出的音高就和整个乐团脱离,始终偏低的那条旋律交错在整齐划一的演奏中,显得尤为混乱。为了不继续给整个乐团添乱,她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

舞台灯光有着远超于普通灯光的高温,炽热的灯光照在头顶,如晌午的烈日般灼烧着她。

额头豆大的汗滴一颗接一颗地落下,干坐在台上的每分每秒她都觉得如坐针毡。

好在站在舞台中央的安恬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她凝神沉醉,演绎出最优美典雅的曲调。

那天音乐会过后,席朵大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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