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怎么叫我遇上这样的事儿……我杨家遭大难啊!”
祁嬷嬷说:“姑娘不想便不听,左右小小姐日后一定是好日子。”
杨夫人说,“我一定好好对她,我要将错过的几年全都弥补给她。”
“你将我所有的首饰拿过来,挑好的,不不不,等她回来,我带她买新,找京城最好的工匠,打最漂亮的首饰。”
“我名下的所有产业,我全留给她,一定要拿金玉将她养着,养成无忧无虑的娇小姐。”
“等到她想嫁人的时候,找整个京城最俊俏的二郎配她,我要风风光光将她嫁出去。我的女儿本来就该配上最好的。”
祁嬷嬷看杨夫人终于有了精神气,说起未回来的小小姐,整个人都有了活气,眼神也亮了起来:“姑娘还要为小小姐想个名字,摒弃过往一切的不好,让小小姐从崭新的生活开始。”
“对,对,要一个新名字,我的女儿该有个新的名字,叫……叫什么……”
“含英,含英怎么样,成为像英雄一样不怕一切的女子,我只希望她坚强又勇敢。”
祁嬷嬷没说什么不好,只笑着点头。
杨夫人越念越觉着好,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杨含英,我的女儿叫杨含英。”
祁嬷嬷看着这样的小姐,还是没忍住问起来那个一直忽视的人:“小姐,那,府里的明珠小姐呢?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挪动一下位置?”
杨夫人浑身难受起来,转头看向嬷嬷,“明珠也是我从小养大的女儿啊,你叫她挪动在哪里,她一个小女子怎么在这世道活。”
可是她占了小小姐的位置,她就是个冒牌的庄户女,她就算离了杨家小姐的位置,杨家也能照着她,她亲父母也还在。能比小小姐活的肆意多了,吃不了多少苦。
祁嬷嬷想法在脑袋里转一圈,还是说了出来:“姑娘啊,可说到底血脉相连,她占的可是您亲女儿的位置,不该她拿的,便应该还回来啊,
若姑娘你很是喜欢,记为你的外侄女不就成了吗?怎么还能让人占了原来小姐的位置。”
杨夫人:“可怎么能忍心啊,她是我们看着长大啊,一向乖巧懂事,她没犯错啊!”
“哎呦我的小姐,可她的存在就是犯了错啊,说句不妥当的,她就是白享受这些的,这些年也该享受够了吧,现在只是还回去有什么的,她本来就得了大造化占了便宜,她还应该与小小姐说声谢谢呢!”
话糙理不糙,可该听的人不想听。
杨夫人说:“怎么就这一个法子呢?她做我大女儿,外头新来的女儿作二女儿,我为何不能都留下。”
祁嬷嬷简直想哭:“哎呦,我的姑娘,您可别这时候犯糊涂啊?怎么就是外头新来的女儿呢?那就是您唯一的女儿啊?小小姐外头受了苦,那不成回来又乐意受委屈。您会寒她心的。”
杨夫人冥顽不灵:“怎么就受委屈了,我将我所有的嫁妆产业日后都留她,不给明珠留一分不就成了。
我的女儿怎么会小心眼,她能理解的,我给她收了个姐姐,多一个家人照顾她,她会更高兴的。”
“姑娘……”
杨夫人不听了,打定主意留下杨明珠,两个女儿怎么就不好,她想着,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都能留下陪她,以后一定不偏颇谁,两姊妹一定会和谐相处的。
主子不听,哪怕是贴身的嬷嬷也劝不了。
祁嬷嬷无奈叹气,可怜的小小姐。
等到天亮,杨夫人没忘了罪魁祸首,叫人暗中推动表嫂一家的案子,一家没等一天直接全判了流放,又给沿途的人使了钱财,保管她一家不能舒服活到流放地。
杨夫人恨透了她,必定不能让她舒舒服服的死,找人从流放途中截走,关在一个小宅子里,被招呼打碎身体每一寸骨骼,时时刻刻拿好参吊着命,每三天泼一次盐水,两天泼一次甜水,直到三个月才能不管让她死。
直到死后,人经过那片宅子,仿佛还能听到怨鬼的惨叫声与呜咽声。
声声凄厉,能听到生前受到莫大的痛苦。
杨夫人没想好如何与两个子女说,另一股风声便在杨府里传了起来。
“呸,好你个饶舌的,你从哪里听来的戏文,哪来哄骗小姐来了?小心点皮子!”,一个神态骄傲的丫鬟指着人骂。
另一个小丫鬟求饶:“鸳鸯姐姐,不是我起小话骗人,我亲耳听见有婆子躲在院子里说的,说乡下接来个表小姐,太太极其喜爱,要给大少爷说亲呢?”
鸳鸯扬起眉:“你还有理了?”
杨明珠止住了她,笑小丫鬟:“怕是谁想戏弄人吧,这样子的玩笑也值当你来传话,等回来母亲,将人找出来重重打几板就没流言了。”
鸳鸯赞同点头,“府里的小丫鬟没规矩,吃饱了饭想当主子呢?这等子荒谬的话都敢说,是该好好束皮,你也是,听风就是雨,没个脑子。”
小丫鬟都急哭了,“小姐,鸳鸯姐姐,我蠢笨我是认的,可是,府里最近都传遍了,我也不只是才听见人一回说,原来也当笑话看,只是气她们没不知轻重,议论小姐,
只是今天说小话都是太太那边的打扫婆子啊,我想着这事情就大了,听见就赶回来告诉小姐了。”
杨明珠停下绣花的动作,手悬在半空中,一根穿线的银针闪着冷光:“母亲那边的婆子?”
“是呀,说是太太及其宝贝这个表小姐,这宝贝的样子,简直就是想收她做少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