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涩,想上前抱她,她甩开他的手倔强后退。
“听我说,我参与进来,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我们的感情是纯粹的,我不需要你考虑任何其它,我只要你顺心,我不要其它,没有你,我要其它做什么!没有你,一切毫无意思!工作的问题会解决,我们一起,我帮你好好解决,一定会有解决办法……”
“我不要你帮!任何事情都不要你帮!我们之间,谎言是没资格提纯粹的感情。”
“你对我失去信任,我失去的是所有!我现在对你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我只对我自己有要求,我想重建你对我的感觉,我现在做一切事只想获得你的信任,我给你空间,你给我些时间好不好?你不要屏蔽我,至少有个联系方式。知道我每天怎么过吗?我没有办法接近你,没有任何沟通,我掉进了巨大的黑洞!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他的额角被王龄飞的手表刮蹭到,起了一块血迹,他眼睛里的渴求,她能感应到真实,几乎要瓦解掉她所有的失望和防备。
亲密过,爱了就是爱了,爱还未消失之前,再次沉沦也就一瞬间。
离她几米停了辆出租车下人,说不清是不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动摇,她去拉了车门。
“夏挽澜,”他失落无力,脚没有追上去,“我说过我不认我们结束,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的信任,我会等。”
她驻了几秒,上车走远。
他回到家已是凌晨。
这段时间他回家一副颓废样,对赵良伟不理不睬。赵良伟觉着出了事,担心,每天要等他回家才肯去睡,坐在这门厅口的沙发上一直等他。
赵良伟在家一天到晚憋着,整天想的也就是儿子的事。他或多或少在司机那里听到了些事情。周菲纠缠的事他就知道,司机一直跟着周菲的,也跟着去的云南。
他喜欢上了人,赵良伟也能知道,就是不知道人是谁。
“又这么晚?”
“你弄辆外地的破车回来天天摆那里做什么?”
瞥见了他额角的伤口,“你那伤怎么回事?”他紧张起,“你是做什么去了?天天魂不守舍!”
……
一连串不清朗的发音,语速已正常。
所有焦虑急躁式的发问,得到的都是冷面和长时间沉默后的一句冷语回应,“别管,睡你的!”
当初公司临时不卖,赵良伟也知道赵霁赫是出于对他感情上的一种补偿,希望他早日康复,他也一直心欠着这个事,知道这个事会使赵霁赫背上不被信任的沉重。
他也天天怕赵霁赫勉强做公司不开心。如果儿子不开心,他坐家里就如坐针毡。
现在公司运营很正常,赵霁赫每个月都让人把财务报表报给他看,他自然知道不是工作上的事,料定他应该是感情上遇了挫。
他想做些了解,除了抓司机,就是抓张权了,他也忍不下去了,这个点拨打起张权电t话。
“明天我去趟公司。”
“您不用麻烦跑,我去家里看望您。”张权怕他身体不便。
“我想去公司看看,我和你聊聊。”赵良伟坚持。
我日暮西山,知道时间的宝贵
早上,“纪幸多”办公楼下,张权领着一行人站大堂门口等候。
司机阿超把车开了过来,张权迎上,打开车门,躬身扶住人,“董事长。”
有人去车上拿轮椅下来,他逞强不坐,拄手杖慢慢走,张权扶着他胳膊肘。
走了几步他停住,抬头看看办公楼,从出事到现在整整7个月,再回到,恍若隔世。
张权善安排,人出了电梯口,通道两侧整整齐齐站着两排员工,齐声道:“董事长安康!”一姑娘送上花束。
用命搏出来的企业还在,熟悉的一张张面孔还在,声望还在……他脸上比正常人更易看得出激动,嘴角的肌肉在拉扯颤动,手剧烈发抖,张权帮他接过花束。
赵霁赫还在家,他是特意早他上班一个小时过来,错开他。
进了办公室,他站定环顾很久,一切配置仍保留了他在位时的原样,赵霁赫未做任何变动。
“董事长,您坐下休息。”
张权以为他来是不放心公司运营,坐下边泡茶边汇报公司情况:“董事长,目前公司整体运营您放心……”
赵良伟摆摆手,打住他,开始含糊说话。
“他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张权捣腾着茶具,见他认真,又说:“公事真的没有什么事。私事,我就不清楚。”
“认我这张老脸,就告诉我,司机说,有女人来公司闹?”
张权把洗好的茶壶放下,看他扯着嘴说话的努力样子,明白过来他专门来问这事,用心良苦。
“闹事的已经解决了。董事长,私事我本不该多嘴,您问我就把我猜测的说一说,仅仅是猜测,不十分确定。他应该在追求一个人,可能有些误会,两个人沟通出了些问题。”
“什么人?公司员工?”
张权为难,“董事长,这个您亲自问问赵总,我说不合适。”
“不认我脸了?知道就说!”
“人你认识,之前想收购我们公司的,当时南则惠集团的,夏挽澜,有没有印象?”
“是她啊!”他脸上松弛下来,“小夏,我记得她。”眼里又转凝重,“她应该很恨他,他坏了人家事,难……”
夏挽澜回公司,梁青急着来找。
“夏总,南月汇的工商变更约了今天上午办的,王龄飞的人非得要下午,我们的人拿了号的,搞得我临时托人换了下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