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弯了弯眼?睛,他没有再去纠正左仪水的称呼,而是毫不迟疑地答道?:“桑宁宁。”
只会是她。
……
桑宁宁并不如看?起来这样轻松。
她的眼?眸沉了沉。
很奇怪。
对面的桑云惜分?明脚步虚浮,虽内力浑厚,但也能看?出并不精通此道?,而使出的剑招更是处处破绽。
但莫名其妙的,与她对战之时,那股奇怪的感受又来了。
暮霭沉沉,混沌而至,搅合的脑内思绪纷杂,过往纷杂的画面不断涌出。
在这一时刻,连空气都仿佛重于千钧,哪怕是桑宁宁这样常年练剑的手臂,一时之间竟然都无法完全挥剑自如。
桑宁宁偏过头,持剑挥去,再次避开了对面直冲面门的攻击。
她不禁皱起眉,心?沉了下?来。
太古怪了,就?好像她只能躲避,却半点也不能攻击。
可若长此以往下?去,她又怎么可能取胜?
“小师妹是力竭了么?”
桑云惜面上绽放出了一个天真的笑意:“若是真的累了不妨认输,我也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你我同门,我定然会给小师妹留一条生路的。”
话虽如此,可桑云惜手下?动作却仍毫不留情,步步紧逼。
桑宁宁相信,只要自己停下?哪怕一秒,就?会被对方抓住漏洞,然后毫不留情地捅个对穿。
哪怕不伤及性命,也定要将她废掉。
桑宁宁握紧了玉容剑,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过往算不上美?妙的记忆突然翻涌,不断地重复。
柴房冷夜,无声而委屈的落泪,大片大片的花海……
下?一秒,她反守为攻,出剑更快,想要以速度取胜。然而谁知桑云惜竟然好似能看?出她的剑法似的,招招相截,最?后竟然看?破了她一个漏洞,竟然横面一剑劈了下?来!
桑宁宁再次旋身避开,稍慢了些?,左脸处先是一热,继而冒出了丝丝痛感。
大抵是被划伤了。
但没关系,桑宁宁早已被“镜”反弹习惯,根本不在意。
她的眼?神依旧凶狠,如同一头野心?勃勃、正要伺机而动的幼兽。
这让正想看?她笑话的桑云惜十分?失望,乃至于开始急躁起来。
猫戏弄老鼠的把戏居然有趣,但那也要建立在,她真的能捉住对方的前提下?。
而现在——
虽然那“纯粹灵气”好用,但她同样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
左仪水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下?也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何时,云惜师妹的灵力剑法也这般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