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河见状脸色沉了下来,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滚烫的额头竟然是比下午还要高的温度,让他大惊,立刻厉声喝道:“沈沉木你这是找死吗?”说着便立刻拉起沈沉木。
沈沉木愣住:“干什么?”
顾寒河没有回答他,从旁边拿过一件大衣帮他裹上,冷着一张脸拖着他快步走出去,然后把他塞进车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跑车旁边停着的那辆黑色房车。
“顾总。”沈沉木看着顾寒河:“我没有事,你不用……”
“闭嘴。”顾寒河冷冰冰地抛出两个字,伸手帮他系好安全带便踩下油门直奔中心城医院。
……
苏笙死死地盯着那辆远去的跑车,咬着唇摇上玻璃。
沈沉木……
沈沉木!
他纤长的五指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中,柔软的掌心竟硬生生地渗出血来,而嫉恨的眼神则让眼睛红得仿佛从地狱而来索命的修罗。
去死吧……
去死吧!
荷西接过沈沉木递过来的温度计,仔细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温度。从他们刚刚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之后,他就一直被身边那冰冷的视线盯着,实在是太不舒服了。荷西终于忍无可忍地扭头对顾寒河说道:“顾总,我记得我是心血管外科,不是急诊。”
顾寒河闻言,目光变得锋利仿佛刀子一刀刀落在荷西身上。
荷西被他看着,不由打了个冷颤,“好吧,你还是当我没有说话吧。”
“……”沈沉木无言地看着他们。
荷西“唰唰唰”地在处方单上写着字,然后递给顾寒河,“没什么大事,吃些药,这几天注意休息,多喝热水,不要着凉。”
顾寒河没有接处方单,冷冰冰地问道:“多久能好?”
“不打针的话,休息两三天就好了。”
“让他打针。”顾寒河沉默几秒,忽然说道。
“为什么?”荷西和沈沉木不约而同问道。
顾寒河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拉起沈沉木就朝旁边的病房走去。
“顾寒河!”荷西从办公室里追着出来,无力地看着顾寒河进去病房,然后关上了门。
“那是住院的人才用的病房啊……”荷西无奈地揉了揉凌乱的短发,小声抱怨道。
沈沉木被顾寒河半强迫地躺在了病床上,有些无语地盯着他:“顾总,我真的没事,不用这么麻烦还挂水……”
顾寒河冷冷地瞥他一眼。
沈沉木叹了口气,闭上嘴巴。
顾寒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轻声道:“我看不惯。”
“什么?”沈沉木没有听清。
顾寒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直把沈沉木看得莫名其妙,却不解释。
没有管惊愕的沈沉木,顾寒河靠着沙发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