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寒河,你快醒醒。”
“……你不能这样,顾寒河,你听到了吗?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顾寒河。”
“顾寒河,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不要离开我,顾寒河,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我。”
……
那个时候的他是这样的绝望而悲痛,顾寒河下意识按上脖子上的那个玻璃球,神色复杂地盯着熟睡的沈沉木。
“苏墨。”
他情不自禁地呢喃道。
顾寒河缓缓伸手轻触上沈沉木沉睡的容颜。
冰冷的指尖覆上他温热的脸颊,好像连心脏都在不经意间都漏跳了一拍。
荷西以前经常开玩笑说,顾寒河这一生的温柔全部都给了一个叫苏墨的人。
现在想想,他的唇不由弯了弯,身体动了动本想坐起来,可是全身身下不但疼得要命,还浑身无力气。
沈沉木好像被他的动作惊醒了,立刻睁开眼,对上顾寒河漆黑的眼,却怔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嘴巴还无意识长大了。
顾寒河带着呼吸机,没办法说话,见状微微眨了眨眼睛,眼底是一片柔软的笑意。
沈沉木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清冷的声线带着些许沙哑:“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寒河轻轻摇头,可是拉动了痛处,无意识皱眉。
沈沉木立刻紧张起来,“哪里疼?”
顾寒河看见他紧张的样子,笑意更盛,示意他帮自己摘下呼吸机。
刚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便开口道:“你说过……”
大概是太久没有开口,他的声音竟是破碎不堪,他们都不由一怔。
顾寒河清了清声音,继续轻声说道:“我们要……”
沈沉木握紧他的手,温润的脸上带着点温暖的笑:“等你好起来,春天也到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顾寒河看着他,难得惊呆的表情让沈沉木又是一乐。
“怎么了?”
顾寒河稳了稳心神,有些事情等待了太久,失望了太多次,当终于梦想成真的时候,真的好像梦一场让人不敢相信,唯恐又是一场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