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寒河并没有死(怎么晕倒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可以继续演了),只是倒在那里沉沉地睡去了。
国王蛋挞君和王后何必思夏(在经费紧缺的剧组真是不好混qaq)正在这时回来了,他们刚走进大厅也跟着睡着了;马厩里的马,院子里的狗,屋顶上的鸽子,墙上的苍蝇,也都跟着睡着了;甚至连火炉里的火也停止燃烧入睡了;烧烤的肉不炸响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动了,全都沉沉地睡去。
不久,王宫的四周长出了一道蒺藜组成的大篱笆,年复一年,它们越长越高,越长越茂密,最后竟将整座宫殿遮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屋顶和烟囱也看不见了。
于是,关于这个王国流传开了这样一个传说,一个漂亮的正在睡觉的公主(……)的传说,人们所说的公主(顾寒河恼羞成怒:不要再提了!蛋挞君:顾寒河公主,请不要生气。顾寒河:滚!)其实就是国王的儿子。
从那以后,有不少王子来探险,他们披荆斩棘想穿过树篱到王宫里去,但都没有成功,不是被蒺藜缠住就是被树丛跘倒在里面,就像是有无数只手牢牢地抓住他们难以脱身一样,他们最终都痛苦地死去。
许多许多年过去了,一天,又有一位王子沈沉木踏上了这块土地。
这天,时间正好过去了100年,所以当沈沉木王子(沉木啊,你终于来了qaq)来到树篱丛时,他看到的全是盛开着美丽花朵的灌木,他很轻松地就穿过了树篱。随着他在前面走,身后树篱又密密地合拢了。
他继续向里寻去,一切都静得出奇。
终于,他来到古老的宫楼,推开了顾寒河公主在的那个小房间的门。
顾寒河公主睡得正香,他是那么美丽动人,他瞪大眼睛,连眨也舍不得眨一下,看着看着,禁不住俯下身。然后沈沉木突然停住,为难地看向一旁躲在角落围观的何必思夏和蛋挞君:“真的要亲么?我们借位可以么?”
何必思夏和蛋挞君拼命摇头,两眼冒着狼一般的光芒。
“可是……”沈沉木迟疑。
突然顾寒河伸出手搂住沈沉木的脖子,硬生生把他压向自己。
(蛋挞君:顾寒河公主,剧本其实不是酱紫滴,内流满面。顾寒河冷艳高贵地一笑:什么?蛋挞君:您随意,您随意。)
不管两人怎么亲上,最后顾寒河公主一下子苏醒过来,他张开双眼,微笑着充满深情地注视着沈沉木,抱着沈沉木王子一起走出了宫楼。
(众:尼玛,这剧本反了吧,太坑爹了!)
(蛋挞君:那什么,反正……)
顾寒河王子和沈沉木王子……哦不,是顾寒河公主(顾寒河:你活腻了吧,嗯?蛋挞君:……)和沈沉木王子最后幸福欢乐地生活在一起,一直白头到老……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离开
沈沉木定了定神,扶着顾寒河吃完药,便坐在一旁看着他出神。
房间里开了暖气,沈沉木竟睡着了。
顾寒河醒过来的时候,便看见沈沉木靠着床头闭着眼睛浅寐。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起身在旁边拿了一条大围巾给他披上。
吃过药,虽然烧已退下来,人却有些倦意,打不起精神。顾寒河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被调成震动的手机来了电话。
顾寒河皱眉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三叔,有事么?”
“寒河……”三叔的声音疲惫中带着点沙哑,“你爸他……”
“父亲怎么了?”顾寒河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瞳孔紧缩。
三叔似乎斟酌着要怎么和顾寒河说,最后不忍地叹了口气:“他走了……就在刚刚,很安详。”
“……”顾寒河闻言愣住,停在了卧室的门口,脸上一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漆黑如墨的瞳孔顿时失焦,他张了张嘴巴,却发觉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手指在一瞬间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
“啪嗒。”手机直直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沉木醒来,扫了一眼手机,再抬头望向门口的顾寒河:“怎么了?”
顾寒河偏头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沈沉木走过去,弯腰捡起掉落的手机,递给顾寒河,“顾总?”
顾寒河没有去接手机,而是突然紧紧地搂住了沈沉木,像是用尽了整个生命一般。他的力道很大,让沈沉木不自禁皱起了眉,但是也没有推开他。沈沉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顾总,你还好吗?”
顾寒河把头埋在沈沉木的颈项,半晌才用破碎而沙哑的声音低声道:“他走了。”
沈沉木僵住,下意识反问道:“什么?”
“他走了,父亲他……”顾寒河痛苦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呢……”
沈沉木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手也停在半空中。
顾寒河绝望地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舍得……”
沈沉木的心也因为顾寒河的绝望痛苦而揪起,他忍不住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顾寒河微微松开了沈沉木一点,望进他的双眼,有些悲怆地笑出声:“他走了,而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顾寒河,你不要这样!”沈沉木扶住他的脸,焦急地说道:“你别这样。”
顾寒河摇头,踉跄着朝外面走去,古伯也听到了消息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少爷,节哀。”
他抬眼看了古伯一眼,古伯的虎目通红,表情也难掩悲痛。
“哈哈哈……”顾寒河忽然大笑出声,本来病得苍白的脸更显可惧,沈沉木立刻上前扶住他,异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