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一切真相的那一刻,戚闻的心像被人拧毛巾似的拧了一把,过去无数针锋相对和机关算尽都显得像个笑话,可在那一刻他又恍然松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想的?吓了一跳吧?找个时间去登门拜访一下,让吴伯提前准备礼物。”
“确实挺意外的,不过和我今天得知的另一个消息比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吓人。”
司瑜拽起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看向斜后方,问:“什么意思?”
戚闻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从眼眶红到了眼尾,说话时的语气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
“司先生年纪轻轻跑去立遗嘱就算了,里居然连我的子子孙孙都照顾到了,我是不是要谢谢司先生?”
司瑜不说话了,在戚闻的怀里转了个圈,正面面对他。
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知道?”
“说来也巧,我让乔给朱梵找的律师和司先生找的那位是夫妻。她得知我就是戚闻——司先生养在司家庄园里的那个戚闻,一个劲儿地在我面前说司先生的好话,夸我好福气。我作为当事人怎么不知道成了司先生的百亿遗产指定继承人?”
司瑜推了他一把,试图同他拉开一点距离,戚闻身上的温度烫到他了。
“你先放开我。”
“不放。”
大部分时间都是司瑜在逼视戚闻,很少会有被他逼到角落抬不起头的时候。戚闻体型高大,自己简直像被他锁定的猎物。
“司先生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司瑜退无可退,强撑着昂起头,结果一抬头正对上戚闻那双赤忱热烈的眼睛,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只不过那时满是恨意,而现在,里面只有说不清,道不明,化不开的浓浓爱意。
司瑜的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只是试图模仿过去的自己:“我做事还需要给你理由么?”
戚闻看了他一会儿,把司瑜都看得紧张了,然后才叹了一口气:“听司先生说一句喜欢真难。”
司瑜目光动了动,抓着戚闻的衣襟吻了上去。
这一吻湿润,绵长,难舍难分。
在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时终究是分开了。
司瑜的呼吸有些乱,望着戚闻:“行了?”
戚闻又蜻蜓点水地亲了亲他的嘴角,心满意足:“行了。”
这样就好。
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步都和别人不一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在爱人源源不断涌出的爱意中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