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走过垂花门,进了前院,远远地就闻到三大爷阎阜贵家传来一阵一阵肉香。
这阎老抠竟然舍得炖肉了。
等进了中院,只见到一大妈正在水池那刷碗。
“一大妈,过年好啊,这么早就吃完饭了?”
一大妈抬头看到提着水桶的王波先是一愣,接着笑着说道:“是小波啊,过年好,这不没啥事吗,吃得就早一些,来来来,你先接水。”
“那就谢谢一大妈了。”
王波走过来放下水桶,拧开水龙头,接起水来。
接水的工夫,王波四处打量着中院,你别说,中院的房子就是好,傻柱那三间正房真是高大气派,就连东西两边的厢房,也比王波那间倒座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正四处看着,忽然来了阵风,吹得王波和一大妈都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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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东厢房一间房子的门被风吹开,昏暗中,王波隐约看到一个消瘦的人影,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王波连忙招呼说道:“一大妈,你看看那是谁,怎么趴在桌子上不动呢。”
一大妈听了也往房子里那看去,“呦,雨水这是咋了?”
两人赶紧过去,进屋之后,一大妈连叫了两声:“雨水,雨水?”
看到叫不醒雨水,一大妈又推了推她,结果雨水还是趴在桌子上不动。
一大妈顿时慌了,“这是咋回事啊?”
王波也顾不得别的了,伸手扶起何雨水,在她脸上拍了拍,看到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急忙对一大妈说道:“先叫人把雨水送医院。”
听到王波这么说,一大妈快步走到院中大喊“快来人呐,雨水晕倒了,傻柱快来看看你妹妹!”
可无论怎么喊,都没人过来。
见一直没来人,王波冲一大妈喊道:“一大爷呢,叫他过来看看!”
“你一大爷吃饱出去遛弯了!”
这院里的人,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啊,王波不再犹豫,伸手抓住雨水的两只胳膊,一用力,把她背了起来。
“一大妈,我先送雨水去轧钢厂医院,你叫人找找傻柱,让他直接去医院!”
“哎,好好好,我叫大家一块找找”,一大妈慌乱地答应着。
王波没再说什么,赶紧背着何雨水快步往外走去。
一路上王波背着何雨水,感觉没怎么用力气,这小姑娘太轻了,十二三岁的年纪,瘦的像一把柴火似的,那胳膊腿的,比竹竿粗不了多少。
就这么一路小跑,王波背着雨水进了医院的急诊,大过年的,医院里也没什么人,医生看到王波背着个人跑了进来,连忙帮着他把雨水放在病床上。
医生快地检查了一遍,对王波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营养不良,饿得晕过去了,我给她挂上葡萄糖,一会儿就能醒了,小伙子先去缴费吧,一共五毛。”
走出病房,王波从怀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把纸币,大面值的就是一张五块、两张两块和、四张一块的,其他的都是几毛几分,总共十八块七毛六分钱。
等交上钱,再回到病房,医生已经给何雨水挂上了点滴,何雨水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过了不久,何雨水就醒了过来,王波把背她送医的经过讲了一遍,可直到输完液,傻柱也没过来。
“得,还得我背你回去。”
外边漆黑一片,王波背着何雨水小心翼翼地走在雪地上,慢慢地往四合院走去。
快到大院门口时,王波看到对面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来,仔细一看,正是傻柱。
“何雨柱,你干什么去了,快来看看你妹妹。”
傻柱喝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但没听清说了些什么,他睁大眼睛用力一瞧,正看到王波背着何雨水,这大晚上的,王波背着他妹妹在外边干什么!
“孙贼,放开我妹妹!”
傻柱大喊一声,冲着王波快跑了两步,一脚朝王波的肚子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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