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这小子也是个闷骚,竟然画这种美女与花瓣的画。
我倒不是歧视,就是从性格来说,我不喜欢这种看着很唯美,但是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的东西,当然,必须要承认,郁泽的画技非常不错,我看着,好像比我们这个大师兄还要厉害。
不过,我和这个二师兄,依旧不对盘就是了。
我走的时候,我背着人,将两个香囊交给老爷子,“这香囊是我妈缝的,里面是我老家的特产护身符,你和师娘一人一个。”
老爷子拿着香囊,笑骂道:“你小子,还整封建迷信呢,不过这香囊怪好看的,让家里人费心了。”
我嘿嘿笑了笑,然后就跑了。
晚上回家,我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冯梅,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手上拿着一个细长的烟枪,烟枪里冒出的是淡淡的绿色烟,我要是以为那是普通的烟丝,我就是傻子。
“梅姐,你回来了?”
“嗯,你去哪了?”
“我去画室了,我最近拜了一位老教授为师,专门学油画。”
“那挺好的,但是不要乱跑,知道吗?”
“我知道,这不就回来了。”
我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冯梅总是紧张我,不让我出去。我问过白燕秋和灰小宝,两人也都一头雾水。
我猜,是我的老祖宗,也就是我的二师父对冯梅有什么嘱托吧。
晚上的时候,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这个暑假不回去了。老爷子下个学期要去巴黎一段时间,他不放心我,就让我在暑假的时候都去画室,他好给我开开小灶。
这自然是好事儿,我把事情和家里一说,我妈那是相当的支持,还说,过段时间要过来,拜访一下老爷子。
我连忙阻止,苍天啊,这年月哪还有我这么大的人,被家长拜访老师的。说出去,也太丢脸了。
后来说好了,十一的时候回家,我妈这才放弃了来看我的想法。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就看到冯梅,逆着光坐在窗户边,宁静美好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真心的,我觉得冯梅之所以愿意来我这里给我当保镖,就是因为可以在我的屋子里看到阳光。
作为百年烟鬼,虽然她并不会被太阳照照就出事儿,但是这阳光也是不是像现在这样说照就照的。
也就在我这里了,从上到下都被我师父带着几个仙家做了防护,我堂子上的仙家,都可以在里面自由活动,不会被伤害到。
看着一脸惬意的冯梅,我突然间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看见过。
但是在哪见过,我又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没多想就放到了脑后。这女人长得确实漂亮,和哪个明星撞脸了也不一定。
反正在我看来,现如今长得好看的女人都开始长得越来越像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第二天我在画室找到了感觉,临摹的时候,我无意识的又把自己带入到了那种感觉中。
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画室里只有我和那个讨人厌的郁泽,老爷子年纪大了,到点回去吃饭睡觉,邓国平明天有课,也就早早离开了。
一想到我竟然和这个郁泽一起呆了三个小时,怎么想怎么郁闷。
我走过去,瞄了一眼郁泽的画,画里面,那个美丽的女子脸色苍白,脆弱的好似一戳就破,身边的玫瑰花瓣艳红的犹若鲜血。
实话,我觉得郁泽这画,画的挺变态的,不过现如今,玩艺术的都喜欢这种调调。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屋子里有点冷,可是空调开的不大,没道理我会感到冷啊。
一般我遇到这种无缘无故就感觉冷的情况,那就是我附近有东西。
这么一想,我连忙打开天眼,还别说,我竟然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女鬼,正站在郁泽身边,很生气的看着郁泽画画,那冷气,都是这小女鬼发出来的。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疑惑极了,正好灰小宝今天跟我出来了,这小子向来八卦。
我就在心里问他,“小宝,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来个女鬼,你都不告诉我?”
灰小宝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刚才画画的时候,进入了一种非常忘我的状态,我和你说话你根本不理我。而且这个小女鬼你看看,是不是和画里面的那个长得很像?”
我一听,连忙仔细对照了一下画里的人和女鬼的面貌,没说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就是感觉不一样。
一个是脆弱的百合花,另一个是娇俏的小向日葵。
小女鬼看我能看到她,连忙跑到我身边,但是在我身前半米的地方就停住了,“那个,你能看到我?哎,你这人怎么身上闪闪发光的?为什么是黄色的光,你很爱钱吗?”
我去,小女鬼不只是娇俏啊,还是个小话唠。
我白了她一眼,然后转就走了,郁泽就在旁边,我要是和小女鬼说话,他一定觉得我是神经病。
我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一声冷哼,男声的。
我懊悔的拍了拍脑袋,你说我翻什么白眼啊,这不,闹误会了。
可是我又不能去和他解释,这人这么讨厌,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
小女鬼一直围在我身边,唧唧喳喳的,她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
“你是法师吗?还是道士?哎呀,我不管了,你能不能和那个讨厌的帅哥说,不要把我画成那个样子,太惨了,一点都不像我。”
“你们俩认识?”我看现在没人了,也就开始和她说话,小女鬼身上一点戾气都没有,按说这样的小鬼,应该都去地府了,她怎么还在这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