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孟小桥死了,秋泊殉情不成摔坏了腿拄上拐杖,在医院里,她清楚地记得当时握着秋泊的手,没有伤心、没有难过、连落泪都没有,只是坚定地对秋泊道。
“我会永远照顾你,无论你什么样!”
那时她真的没想过太多,秋泊是她唯一的朋友,她这么做很正常,就是朋友。
她也确实做到了。
而且做了这么多年。
无微不至。
但这么多年她和秋泊一直是正常的,没有丝毫其他不洁念头,唯独她累的时候很自然地会回到给秋泊买的那套房子里,舒服地住上一段时间,觉得那里才是家。因为每次她来秋泊都会很开心,给她做很多菜,中午、黄昏、晚上,她们听着音乐、看着书、睡着觉,很快乐,很放松,那种温情像是回到了母亲在的日子,舒服,对,就是舒服。
她们在一起时间很长,却从来都到感到很短。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这是喜欢吗?再次想到她这次离开时秋泊哭的那么伤心,吴悦茫然了,所以她打电话给秋泊,可结果更多的是不确定。
正文秋泊的变化
“吴悦,你怎么了?”
耳边的声音叫吴悦一颤回头见是毕阳。
“……哦,没什么……”
毕阳看着吴悦攥手机的手指有些发白。
“……发生什么事了?”
“秋泊病了,我想回去看看。”话说出口吴悦更想马上回去确定。
毕阳怔了怔,感觉今天的秋泊有点古怪。
“你找我什么事?”吴悦见毕阳半天没说话转头问。
“……嗯?哦,想请你吃饭。呵呵,走吧。”毕阳恢复常态。
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家新开业的西餐馆,在靠窗前坐下,用餐的时候一直默默无声的吴悦忽然道。
“你怎么就看?”
“什么……同,?”毕阳惊讶得抬起了头,“怎么问起这个了?”
“怎么看?”吴悦还是一本正经地道。
“…这个……不知道,我没接触过……”毕阳压根就没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他生活圈的朋友口里,“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吴悦仍然很平静地道。
“我在国外的时候看过一些,我觉得,嗯,怎么说呢,两个人之间的事,只要不危害社会别人就无权干涉……”
“你能接受?”
“我,我接受不了!”毕阳赶忙道,“我还是很传统的,但我尊重也理解他们……吴悦……”他发现吴悦动作停住了,目光很茫然地望着某处。
“吴悦!”
“……嗯?”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工作压力有点大。对了,设计部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啊……啊,还好,他们都在做……”毕阳说着和吴悦谈起了工作,但还是感到了吴悦的不对劲。
吴悦还是没有回去,一个是工作很忙,一个是吴彦缠的很紧,另一个,也许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有点抵触,至于什么,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与秋泊的不确定就这么拖了下去。
秋泊在医院待了三天出了院,回到家日子一切照旧,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忍受李春燕,唯一的变化是林子,每天都会打电话给秋泊,东说一句西说一句,其实就是瞎聊。在这瞎聊中两个人的关系在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地修复着。林子说李春燕的姑姑就要来接李春燕了,叫秋泊再忍忍,秋泊嘻嘻哈哈地说笑过,心里明知道这一定是吴悦的意思,但没有一点开心,自从吴悦的那个电话后她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了。
李春燕还暂时住在这里,她的姑姑始终没有出现,可就在秋泊回来的一个星期后出了事,李春燕逛商场摔了一跤流产了。好在商场赔了钱,林春燕在医院躺了几天,秋泊打电话给她,想回来就回来吧。
林子没想到,连秋泊自己也没想到。反而是当事人李春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哈哈!”李春燕活力四射的笑声传了出来,“是吗,那么贵,那他可真有钱……你等我下,我要尿尿!”
说着秋泊听到李春燕跑进了厕所,来到房间门口说了声。
“关灯冲水!”
没多久厕所传来冲水声,李春燕出来关了灯,对着秋泊咧嘴一笑,又跑进了厨房。
“洗手!”秋泊再次提醒。
“知道啦!秋泊姐你好烦啊!”但还是洗了手拿了个苹果蹦沙发上边吃边打电话,不时再次爆发出哈哈的笑声。
秋泊本以为李春燕那么想要那个孩子,孩子没了还不难过的要死,哪想到李春燕就像没事一样,姑姑不来也不在乎,忽然就觉得这么活着也挺好,难过得要死又有什么用,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像自己这个也在乎那个也在意好累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通了这些,还是最近情绪低落,对李春燕的习惯看不惯还是看不惯,但至少不会再生气了,顶多提醒她,就像刚才。
她不在的时候,李春燕把屋子弄得乱糟糟的,她也没生气,对一切都像视而不见。
这天晚上下班回来,李春燕的房门虚掩着,清楚地听到嗯啊的叫声,秋泊身体一僵,没有经历过可不代表不懂,在网上混了这几年,也看过,在说秋泊也不是传统的人,当然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
又有男人来了……来就来吧,秋泊放松了,无事一样打开冰箱拿出罐啤酒回房喝了一口,点上支烟,房门没有关,李春燕的嗯啊声不绝于耳,甚至还伴着咯咯的笑声。
世界真变了,做这种事也能笑得这样……秋泊笑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