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找沉易安,上网查瞭下他们离婚的消息,什麽都没有,她忍著恶心搜瞭下薑以宁,发现微博裡所有相关的词条都被锁瞭,有种腥风血雨后,打扫完现场的刻意的清爽感。
隻有一条沉傢大姑姑的新闻,是篇很长的采访,有个问题回应瞭沉氏一季度财报披露的股权变动。
“没有婚变,小夫妻感情好得很,股份是易安送太太的礼物,作为长辈肯定是支持的。我们沉傢历来流传一句话,疼老婆会发达。”
孟朝颜胃裡再次翻江倒海。
沉傢还是出手阻挠瞭。
她合上眼,揉揉两侧额角。缓和些许,她嘲讽一笑,同情起瞭薑以宁。
沉傢最讲究体面。薑以宁太高调,在沉易安婚内就传绯闻,按沉傢的规矩,她这辈子都踏不进沉傢的门。
孟朝颜隻鬱闷片刻,倒没有太放心上,分居两年就可以无视对方直接离婚,她没必要再为这段婚姻伤神伤身。
她恢複正常上下班。
第二天在公司大楼的电梯裡,听到有人在聊。
“听说沉傢太子妃在我们楼裡上班,光我们公司一层楼一个月租金就一百多万,整幢楼五千多万啊,这幢楼还隻是沉傢资産中一颗小水滴。这麽有钱还跟我们社畜抢饭碗啊。”
“你前段时间断网瞭?已经离婚瞭,独立女性出来工作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没离吗?我听小道消息,离婚的时候发现怀孕瞭,沉傢想把那块肉留下,分股权给她就是想哄住她。”
“我听到的版本是,姓薑那位怀孕瞭,沉傢想安到正妻名下,先保全颜面,过年再离再娶,分股权是给她的委屈费。”
“听说两个都怀瞭,隻留一个,她被牺牲瞭,但得到瞭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十几亿美金,值瞭。”
“……”
她们讲得绘声绘色,跟真的一样,孟朝颜倒吸一口气,后怕摸瞭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沉傢的公关天团不可能不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可他们偏偏傲慢对待,每次都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不让人在网上讨论。
但转念一想,孟朝颜理解瞭,他们确实没什麽能做的。
关键在沉易安。他要是公开示爱,这些愈演愈烈的离谱的传闻早就没瞭。但他不爱,不可能这麽做。即便他现在幡然醒悟想这麽做,孟朝颜也不愿意瞭。
孟朝颜所有时间都投入瑞香,经管类的书她没少看,而且沉傢和孟傢都做生意,她从小耳濡目染,在她十六七岁那会,孟听书还燃起过希望,经常带她到孟傢的公司,手把手教她。她还是懂一些商业运作的规律,不至于完全抓瞎。
但懂归懂,实战是另外一码事。
她的日子过得无比艰难。
星期五傍晚,窗外,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她正在低头看资料,助理桐桐举著一套衣服进来,“先别看瞭宝贝,洗洗弄弄,准备战斗。”
孟朝颜疲惫抬眼,“去哪啊?”
桐桐把衣服挂好,麻利地打开化妆盒,开始给她补妆,“风险投资论坛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