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泉被带出房间后,薄伽丘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白兰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但这也意味着后续又有一大堆麻烦事要处理了。
"白兰,你这次做得有些过火了。"薄伽丘走进白兰的房间,对方正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用手机玩游戏。
"哎呀,乔万尼,你太认真了。"白兰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轻松,"我只是想给岩泉一个小小的教训。"
“我不是和你说这个。”
薄伽丘拧眉,上前几步挡在白兰的面前:“明明你之前信誓旦旦地和我说自己脖子上项圈的爆炸程序已经被你关闭了”
“而且岩泉脖子上的项圈你不是说只是吓吓他吗?”
白兰停下了手中的游戏,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看起来似乎很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薄伽丘反问道,冰蓝色的瞳孔中满是严肃,“这是第几次了,你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的性命当做可以舍弃的筹码丢出去。”
"乔万尼,岩泉不敢按的。"白兰轻笑一声,“事实证明我的推测没有错,像岩泉这种看似想要掌控一切实则比谁都怯懦怕死的家伙,怎么敢玩命”
薄伽丘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白兰的解释而有所缓和,他知道白兰的行动虽然建立在精密的计算之上,但这种做法无疑充满了风险。
“白兰,即使是最精准的计算也有出错的可能。”薄伽丘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你这是在玩火,稍有不慎,不仅我们的计划会失败,到时候也只能在大海里找你的灰了。”
白兰望着他,眸光闪动着一丝未明的光芒。
“好吧好吧,我其实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
白兰举手作投降状:"我当然关闭了项圈的爆炸程序,那只是为了让岩泉感到恐惧,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薄伽丘凝视着白兰,似乎在寻找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你确定?"薄伽丘追问。
白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走到薄伽丘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然,乔万尼。"白兰说,顺手把脖颈上的项圈解下来递过去,"你瞧,本来它就已经被我打开了呢。"
薄伽丘沉默了一会儿,把项圈放到口袋里,然后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的能力,白兰,但有时候你使用的方式实在太过危险了。"薄伽丘说,"我不希望有一天真的看见你的尸体。"
白兰耸了耸肩,他似乎并不在意薄伽丘的担忧。
"放心吧,亲爱的乔万尼。"白兰轻松地说,"我是一名商人,不是被欲望操控大脑的傻瓜,我只会选择最大化利益的手段。"
薄伽丘又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明天之后你那边应该会很忙了,过几天但丁老师想和你见面,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兰微微一笑:“但丁老师的会面,我会安排好时间的。”
薄伽丘点了点头,他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那么,晚安。”
他转身准备离开,但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再次回过头:“白兰,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是盟友,也是同伴,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白兰笑了,上扬的桃花眼里洋溢着微漾的愉悦。“当然,亲爱的乔万尼,我相信你不舍得让我一败涂地的~”
薄伽丘额角下意识地一抽,又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目送着薄伽丘离开并关上门,房间内现在只剩下他一人,白兰顿时卸下了脸上惯有的微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控制器,随手往空中一丢,单手接住在指间玩了几个花样。
“亲爱的乔万尼,虽然我没有说谎,但也总是要留点后手的呢。”
白兰轻声道,他走到窗前,透明的玻璃窗外是旷远的夜空,繁星闪烁,在他的眼中倒映出一片寂寥的荒原。
他与玻璃上映出的模糊的自己‘对视’,在那双洋溢着虚假的愉悦之雾下,有一点幽微的暗火摇曳着,向下滑落。
“caro~”
电话接通的那边,由于时差不得不在凌晨睁眼的太宰治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含含糊糊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混沌不清的‘问候’:“你要死了?”
“哇哦~你真过分呐~”白兰假意挤出了点点虚伪的哭腔,“亲爱的太宰,人家可是事情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你分享呢。”
“……”电话那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后太宰治冷漠的话语传来,“你现在就去死吧,白兰。”
“哎呀~真是人一走就变心了呐~”白兰笑吟吟的嗓音通过电流传到大陆的另一端,太宰治闭了闭眼,强行把残存的睡意驱散。
“我要挂了。”太宰治冷漠道,“下次再无视时差我就把你拉黑。”
“这一局我又赢了。”
“哦。”
“你并不意外”
“你输了才让人意外。”
“原来你这么相信我呐~”
白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戏谑,他似乎总是乐于塑造出一种诙谐的冷幽默气氛。
太宰治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哼了一声:“我不相信你任何事,白兰。”
白兰轻笑了一声,决定无视掉太宰一贯以来的对口不对心,他把玩着手中的控制器,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星空:“岩泉下台,你觉得森先生会让谁来接收这边的‘遗产’呢?”
“看来你白费这么多心思还是要打白工了。”
“森先生不会动我的,他明白商人的底线是什么,所以岩泉的位置依旧会交到我的手里。他一定也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在欧洲分部独吞蛋糕,所以必然会再派人过来分化我手中的资源与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