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宴辰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傅裴琛姿态闲适地靠在栏杆处,任由海风吹乱衣衫,嘴边勾出一个笑。
“看得出来,周小姐的眼睛与她很像,只是少了一丝神韵。”
“说句不中听的,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永远不可能取代正主。”
白宴辰问:“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傅少究竟想表达什么?”
傅裴琛:“与其在代替品身上寻找希望,为什么不放下过去,与更适合自己的女人重新开始?”
白宴辰笑了。
傅裴琛:“你笑什么?”
白宴辰眼中泄出一丝讥讽,“你不觉得,化身哲理大师对我说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你身上的枷锁,会套着你走完悲剧的一生。”
这番话,果然让傅裴琛变了脸色。
白宴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整个家族的利益工具,你的出生,就是悲剧。”
两个女人你要谁
擦肩而过时,傅裴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已经在深渊中,不想看着别人坠落。”
白宴辰:“没想到傅少还是个圣人。”
傅裴琛:“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
白宴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头也不回地便要离开。
走出没几步,他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停在原地没再动。
回头一看,傅裴琛比他先一步瘫软在甲板上,嘴角处溢出一丝血液,样子看上去很糟糕。
撑着最后一口力气,傅裴琛说:“船上有歹徒,我们可能被包围了。”
身子一软,傅裴琛毫无悬念地晕死过去。
白宴辰发现,十几分钟前还客来客往的甲板处,不知何时变得一片萧条。
贴身保护他的闻野一行人也不见了踪影。
闯入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姜印在哪?
“我尊贵的七叔,你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朝这边走来。
男人匪气十足,右脸处残留着一道吓人的刀疤。
容貌长得并不丑,甚至还有一点英俊,只是那满身戾气,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这个人白宴辰认得,是他同父异母大哥的儿子,白飞宇。
按辈分算,白飞宇要管他叫一声七叔。
按年纪算,白飞宇比白宴辰大了不止十岁。
自从十年前那场变故发生之后,白宴辰便再也没见过此人。
“白飞宇,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