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是因为刚刚喊哑了吗?”
盛淮弯腰,从车上随手抽几张纸巾,又压在她身上,鼻尖贴着鼻尖,大手轻抚裙边。
“啊!”,苏韵瞬间像个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
“老公来帮你清理。”,盛淮头也不抬,专心手上的工作,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强势的话。
他拧着眉,心情复杂,有时候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爱眼前这个女人,却又总是能对她的身体轻易的来感觉。
他根本就忍不住!
这个豪门贵公子从小接受的都是西方教育,可独独在男女之事这块却又是无比传统,从大学毕业到现在,除了苏韵,他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就连绯闻不断的姜栀,也从未有过。
他低着头,看身下的羊脂白玉,眼眸深沉看不出情绪。
苏韵情绪已经平静,她美眸微闭,漆黑长发铺满座椅,弓着白皙美背半天未动,任由月光洒在身上。
盛淮想,刚刚的疯狂只是因为他生气,气自己妻子还没有离婚就跟别的男人走的那么近。
绝不是因为他爱她!
他抬起修长手指,一寸一寸在她白皙后背描摹,语气凌厉如冰:“记清楚了,你现在还是盛太太,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车窗外夜色更浓,四周一片寂静。
很久后苏韵才淡淡开口:“管好你自己。”
盛淮沉默。
他明白苏韵的意思,她在意姜栀的存在。
可其实对于姜栀,他早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份心动,不知怎么的,现在每每再想起月光下那个芭蕾背影,他脑中竟然就会浮出苏韵的脸。
但是尊贵骄傲如盛总,又怎么可能去跟她解释这些。
苏韵坐直身体,整理好自己,又将长发重新盘起来,打开车门就要离开。
裙摆却被他大手拽住了。
“等等。”
苏韵侧身瞪着盛淮。
他现在又恢复一贯冷静,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寒冰湖,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盛淮抽出一支烟慢条斯理点上。
烟雾萦绕中,他居高临下审视她的脸,冷冷开口:“你现在很需要钱吧。”
苏韵抿唇。
他说的没错,母亲要开始后续治疗,还想帮家里换个房子,这里距离医院太远,父亲年级大了,每每爬七楼步梯都很吃力。
这一切,都要钱。
盛淮轻笑,指尖夹着一张黑卡,语气带着轻佻:“这张是我的副卡,没有上限,还有……”
他拧眉沉默几秒,继续说下去:“还有你若是不想换医院,就先不换!……但你必须马上给我搬回来!”
苏韵看着他手上的黑卡,只觉得恍若一梦。
当初她一次次卑微的申请。
申请用钱,申请出门,申请用车,申请……离开。
她知道接了这张黑卡,生活很轻松很多。
不用再穿着劣质裸露的裙子去跳舞,更不用弹完琴后在夜里狂奔赶末班车。
可是,又会如同以前一般。
甚至他会觉得自己这样做都是为了想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