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枫听她说过卓荣和她的谈话,知道韩岳良如果和融远走到一块了,那挖她是很合理的,他的这个助理业务能力强是出了名的,再者,她是他女朋友,挖走他让他不止没有得意的特助还分了手,商场情场皆失意,两全其美。
卓枫和她近距离地彼此对望,眸中滚动着数不清的柔软:“如果最后,卓氏集团真的失手不在我手中,你呢,桐桐,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曲疏桐眨了眨眼,水汪汪的狐眼里透着精锐的光,“绝对不会的,卓先生最厉害。”
卓枫格外冷静:“如果。”
曲疏桐默了默,不由仰头想了想——如果连他这样能力趋近于完美的人都失手了,输给了融远那父子三人,那她肯定也没有报仇的想法了,她也输了。
那两个穷困潦倒的人,好像也挺登对的,那会儿就不用讲究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了,骗他的事,也可以当作没有了。
曲疏桐垂下眸,望着男人柔软满满的凤眸:“如果真的有那一日,我就同卓先生领证。”
“……”卓枫眸光凝滞住,眼底深处尽是意外,“你能与我同甘苦,不愿意共富贵吗?”
“嗯。共富贵好常见,我要做卓先生最难忘的那个人。”
“……”
“而且那时你都一无所有了,我不能让我家卓先生连女朋友都没了,我会在你背后的。”
卓枫一颗心晃了晃,在她笑意吟吟里,把那张夺目小脸摁在怀中深处。
…
于继去调查韩岳良与融远控股的纠结是何时出现的。
第二天就去找卓枫了,一同去的还有任齐柯。
“时间不久,就三个月左右,当时韩岳良参加香江一个学术相关的会议,和港大有渊源的卓大少一家派人去了,在会议上结识了这位韩副总;第二次见面是十天后,看似在马场巧遇了。马场那种地方最易偶遇权贵,所以很容易让人真的当做是凑巧。
他们那次看似闲聊了一阵子,后面来往就忽然频繁了,再然后……”
在卓枫办公室里的独立会议室中,于继的报告叙述了将近一个小时。
说完,两个着黑西服的高大男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座一直在安静抽烟的男人,虽安静,但是画面像风雨欲来,男人脸色如深海底下的万年冰川,浓浓的危险气息透过袅袅的烟雾弥漫开在会议室中,覆满阳光的会议室无端似有狂风在作乱一样。
等了五分钟他还没说话,坐在一起的两人不由彼此对看一眼。
于继有些好奇,没忍住试探性地喊:“卓总?”
卓枫把夹着雪茄的手搁桌上。
于继见此知道他思考完了,问:“我们,怎么打算?开除韩岳良?您想找曲助来吩咐她做事吗?我去找她。”
男人摇了摇头,低沉嗓音果真似冰封一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嗯?”于继困惑地挑起了眉,和任齐柯面面相觑。
任齐柯都没忍住主动问:“什么都,不知道?卓总目前不打算处理?那他要是忽然来一句,打算接任总经理的职位呢?”
“给他。”
任齐柯和于继都满眼不解地望着那个陡然冷笑的男人。
卓枫微抬眼眸与任齐柯说:“注意卓荣的行踪。”
任齐柯与廉麦康主境外业务,所以目前卓荣的情况一直是他们在盯着。
他闻言马上表示:“卓荣昨天出院,昨晚离开纽约去华盛顿养伤了,可能得个把月后,行动方便了才会回来。”
卓枫颔首:“他回来了,再告诉我。”
任齐柯与于继都安静了,两人都大概明白了,他打算等卓荣回来时,再利用韩岳良给他一个接风礼。
不过,任齐柯还是有些不理解,不禁又问:“现在和卓荣的恩怨已经是摊开在水面上了,卓老先生态度也很清晰,卓总不觉得,现在搞掉韩岳良,让卓荣养伤都养不好,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