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彻底放心,喃喃,“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她捅张全徳是为了保命,不想杀人,为了张全徳这种人赔命坐牢,划不来。
顾晏清温声安抚她几句,开车送她回家,至于张全徳,他手下的人会处理。
他几次到沈知梨的小区,都只在楼下,今晚是第一次进入她的房子。
沈知梨招呼他,要给他烧水泡茶,被他拒绝,倒了杯热水给他。
她衣服又脏又染血,不想再穿着来回走动,“顾先生,你等我一会儿,我冲个澡换身衣服。”
她说的是等她,没赶顾晏清离开,顾晏清便道:“好。”
这套公寓,路段环境都很好,面积不大,但单价高,最少值五百万。
以沈知梨的年收入,买不起,可想而知是谁的手笔。
顾晏清没到处乱看,只到客厅阳台,打电话找人查张全徳。
十五分钟后,沈知梨洗好,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头发半乾。
“不好意思,让你等我!”
她清清爽爽,不施粉黛,像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顾晏清轻笑,“没事儿,刚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个人待着会害怕吧?”
他很温柔体贴,又懂女孩子的心。
沈知梨确实怕,再这么坚强,也只是一个差点儿失身又差点儿捅死人的女人。
她留顾晏清,有壮胆,也有话想跟他说。
沈知梨诚恳道:“顾先生,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
她一次又一次地欠他人情,还是事关她人身清白。
顾晏清,“举手之劳。”
沈知梨,“只是一句感谢,挺没诚意的,但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别的方式谢你。”
顾晏清笑,“我救你,不图你报答。”
沈知梨看他,“可我心里过意不去,该还的要还,但顾先生看起来什么都不缺,就只能先记着,有机会再还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人情,她该还。
她认真,顾晏清懂她的心思,“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看起来没有脾气,好似不会发火,温润得没有棱角。
这样的男人,愿意宠着的女人,得多幸福。
顾晏清问,“今天的人,跟第一次我救你那晚是同一个人?”
沈知梨点头,“是。”
回想张全徳所说的话,沈知梨有些恍惚,傅锦墨为了他报复张全徳?
张全徳才如此狗急跳墙?
沈知梨不太信傅锦墨会为了他跟张全徳闹翻。
毕竟张全徳手里的专利产品,是傅氏不可或缺的零件供应。
就算两人真的闹翻,必然是为了别的利益。
顾晏清眉头轻皱,“他一再找上你,这次又受伤,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