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辩驳,“我喜欢你,我愿意给你睡,跟我厌恶你,被迫跟你睡,当然有本质区别,你不用混淆一谈,给自己找丢失的颜面。”
傅锦墨肉眼可见地沉了脸,难看到极点,“沈知梨,是我混淆一谈,还是你不愿意接受事实?”
沈知梨挺直腰背,不卑不亢的姿态,“事实?事实是什么?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无法反抗你。”
她看向桌上的鲜花礼物和蛋糕,“你把我当什么?喜欢时心情好就给个好脸色说几句好话,不喜欢就摆脸色说话尖酸刻薄,我是被你踩在脚下,凭你肆意践踏的蝼蚁吗?”
傅锦墨瞳孔收缩,似是没料到沈知梨会说这样一番话,薄唇瞬间抿成一条直线。
沈知梨重新看向他,平平静静,“傅锦墨,你不用跟我玩打一巴掌给颗糖的戏码,伤害就是伤害了,不是你主动放低姿态道个歉就可以,我没受虐倾向。”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有力,宛若巨石,砸在傅锦墨的心上。
“我不是,我没有,”傅锦墨心慌意乱,否认,“我提醒过你,让你不要激怒我,是你不听。”
沈知梨谈不上失望,甚至勾唇极轻地笑了笑,“激怒你?你为什么要因为我给一个男人买身衣服而生气啊?你是我什么人啊?你要表现得如此嫉妒。”
良久,傅锦墨摔门而出,沈知梨没动,花香浮动,心情躁动。
为了给沈知梨惊喜,不让沈知梨提前发现,周勤的车停得隐蔽。
他可以看见沈知梨,却能保证他不会被发现,看见傅锦墨出来,他赶忙将车开到他面前。
“傅总?”周勤狐疑,猜测,“脸色这么难看,吵架了吗?”
不是哄人的吗?怎么还吵起来了呢?
“闭嘴,别说话!”傅锦墨沉声警告,开后座车门上车,用力摔上车门。
周勤,“……”
……
沈知梨泡澡,不可抑制地想傅锦墨难看的脸色,他是真的生气。
但他最近又不是第一次生气,气性越来越大,迟早会把自己气死似的。
客厅里的花香味太重,都飘到了卧室。
蛋糕很贵,丢了浪费,沈知梨切了小块吃了,其余的放冰箱。
至于礼物,她拆开看过,稀有粉钻,漂亮梦幻,一看就价值不菲。
今晚这一出,不是傅锦墨的风格,他从没这样对过她。
男人送礼物和送花,心思不一样,至少在这之前,沈知梨没收过。
换作以前,会很高兴吧!
可现在,高兴不起来。
她不是浪费的人,丢了可惜,装饰屋子,挺好的。
至于首饰,她不要,第二天便联络周勤,亲手交给他。
周勤感觉拿的就是烫手山芋,“傅总精心给你准备的,你借我的手还给我,不是打他的脸吗?”
沈知梨轻笑,“已经打过了,我去总裁办送还给他不合适,但也确实不能收,周哥,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