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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好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许煜凡在没诚意这方面倒是跟言牧学到了精髓，敷衍地应了句，“不过退一万步来讲，我还是很喜欢听这个up主的课的。”

“哦？”能从学习热情一直不高的许煜凡嘴里听到这种话，也算是非常高的评价了。言牧把目光投向了屏幕上那个id，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无言’？这名字听着好闷骚啊，很像是中年老教师的取名风格啊。”言牧把屏幕上显示的id念了出来，评价道。

“……言老师很年轻的好吧。”许煜凡听的是眼皮直跳，“你别诋毁人家。”

“你怎么知道他很年轻？他露过脸？”

许煜凡：“露脸倒是没有露过啦，就是直觉——他声音听起来就很年轻。”

“那很难说，毕竟有时候声音不分年龄，声音很好听的大叔我也不是没见过……等等，‘言老师’？”言牧把刚才许煜凡那句话里的那个词单独拎了出来，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许煜凡瞅着他，大概知道言牧想说什么了，伸手一指ipad屏幕：“他没说过自己姓什么，也没明说粉丝称呼他什么，我就觉得他、他那个id只有言字用来代称比较好听，就这样叫咯。”

毕竟“无老师”这个称呼不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很诡异不是吗。

“嗯——我挺喜欢这个称呼的。”言牧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你喜欢个啥啊，又不是叫你。”反正言牧思维一向来跳脱，说话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实属正常，许煜凡也就没多想，顺嘴就怼回去了。

言牧不可置否，少见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ipad扬了扬下巴：“你不是要看么，开公放，我也听听他怎么讲的。”

许煜凡刚拿起的蓝牙耳机在听到言牧这句话后又放下了：“……这些知识你不应该早都会了吗？”

言牧理直气壮：“我复习一遍不行吗？”

许煜凡：“……”真是服了。

虽然不知道言牧到底抽的哪门子疯，但许煜凡还是很给面子的点开其中一个视频开了公放，又伸手拿着牙签戳了一小块苹果吃。

视频开始播放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客厅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安静，视频播放的声音就显得异常清晰。

正如许煜凡所说，讲课的人的声音听着确实很年轻，而且很好听，听着也不像是用了变声器特殊处理过的。

言牧陪着许煜凡看了几分钟，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叫“无言”的up主的确是有点实力的，知识点讲解的清晰明了丝毫不拖泥带水，解题方法也都是最快最便捷的，而且还很喜欢钻研那种很难的压轴题——解题思路还非常清晰。

平心而论，这讲的比高中教他的老师讲的似乎还要好一些。

言牧把目光不离屏幕，抬手又往趴在自己腿上的橘猫油光水滑的毛上摸了一把。

教师，传道授业解惑，也算是一种为人民服务——当然了最主要是还有寒暑假，这样来看倒也是个不错的职业。

他如此想着，暗自下定了决心。

夜谈

晚上言牧是和许煜凡挤一起睡的。

其实言岚家本来是有客房的，但随着这位爱美女士的薪水越来越高，她的衣服首饰什么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多到主卧的大衣柜都已经塞不下了，再加上她又舍不得卖掉，灵机一动，就跟许云霄商量着把客房改成了衣帽间。

这样改的结果就是许煜凡的房间在需要的时候就成了“客房”——如果是男性客人留宿兴许可以两个人挤挤，如果是女性客人许煜凡则会被发配去客厅睡沙发。

这样对许煜凡来说确实很不公平，但鉴于会留宿在他们家的客人约等于没有，许煜凡对此也就没什么意见。

言牧和许煜凡并不是第一次一起睡，因此两人都不是很介意。只不过……

“老规矩。”许煜凡拿来了一条薄毯，随便折了几下，弄成了长条状，然后把它横在床中间，形成了一条“三八线”。他指着那条三八线，说：“我睡左边你睡右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言牧很爽快地答应了。

夜晚11：24

这座繁华的城市已经快完全安静下来，鲜少能听到外面车流行驶而过的声音，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为原本黑暗的房间带来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作息健康的没几个，言牧和许煜凡恰好也是其中之一。但两人入睡前显然都忽略了这个问题，以至于两个人此时都毫无睡意，各自望着天花板发呆。

“喂言牧，你睡着没？”许煜凡翻了个身，突然问。

“没有。怎么了？”言牧还在努力回忆自己去年考的教师职业资格证放到哪个疙瘩里去了，闻言便随口应了句。

……应该就跟他那些杂七杂八的证书什么的放在一起。

“我睡不着，平时这个点我都还在打游戏。”许煜凡怨念深重道。

言牧：“我寻思着我好像也没逼着你睡觉？”

许煜凡：“……好像也是？”

许煜凡：“那我开灯咯？”

言牧也睡不着：“那你开呗。”

旁边很快就响起了许煜凡摸索着开灯的动静。

“啪”的一声，室内的灯被打开了。

言牧的眼睛本来已经适应了黑暗，灯一开，柔和的灯光却变得有些刺眼，刺激得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他一边抬起一只手遮了遮光，一边坐起身，转过脸看了许煜凡一眼，问：“你要打游戏？”

“对啊，不然呢。”许煜凡一脸奇怪地看着他，脸上仿佛明晃晃地写着“我不打游戏难道要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