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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她闭了闭眼睛，感到自己的拳头正拧紧到骨头碰撞。她稳住自己的呼吸，想，迟早有一天，她会把这批笑话她的人都改成自己的民兵。

到时候她就在高台上笑话他们，像今天这样。

“好——我记住了。”

丧钟。

最后杰西卡说。

飞

在战场的摸爬滚打占据了杰西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主要精力。她不断地辗转在中东，北非和小部分俄罗斯与北极的交接带进行各式各样的任务。

你永远无法想象这个混乱的世界有多少的野心家在行动，又从此催生了多少战斗与刺杀。

不过对她来说，那都是成长的养料。

又一次地从冰窟窿里爬出来，杰西卡在白茫茫的海面上摆出黑色的求救信号。新的雇主要求她们来到北极寻找之前探险家的痕迹，杰西卡从上个月就开始在广袤的无人带转，差点坏死一半的脚趾。

超过人类极限的严寒与饥饿不断地干扰着她，她一一忍耐了下来。偶尔她会止不住地想，之后要是活着回去，她将不会畏惧这种身体本能的信号。

没错，她是一定会活着的。

北极的磁场很特殊，长久与杰西卡保持联系的骑士这段时间也没有办法传来即时的信息。他们转而选择以别的方式确定情况，杰西卡每天将自己的身体素质更新表在面板上粘贴，骑士则选择留言。

有时候杰西卡啃着冰块补充水分，能看到一周前骑士的留言，他说，[今日招募民兵10人，身份如下:]

之后就是一串分析信息。

杰西卡记住，继续翻，后面刷新的是:[研究基地涂装，阿卡姆配色。]

附带手绘稿。

手绘稿啊!

杰西卡对此点了个赞: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易将痛苦的经历化作力量的，显然骑士属于例外。

继续翻，留言又卡了一整天，最新的一条显示是前天。骑士的口吻变得微妙起来，他写到，[……与负责实验装备的小队长接触，他夸赞了我。]

咦，他好像很不习惯别人夸他？

开始啃和北极熊好不容易抢过来的海豹的残骸的杰西卡忽然想到。

她嘴巴紧闭着小小地咀嚼，窝在一个冰洞里，全身趴伏:[骑士，我有说过我想真正地看见你吗？……我依托了自己的五官让系统模拟了你的长相，我很漂亮，你很帅气。]

她想了想，又写，[我从你身上学习到了许多知识。学生对老师也应具有分析，经我的分析，你拥有比我想象的极限的知识储备和全局规划能力。]

[你本来就很厉害。]

话语到这就无法继续写了，因为杰西卡词穷了。

她苦恼地戳戳旁边的冰块，她不会提起蝙蝠侠和任何有可能影响骑士的人来侧面验证骑士的一切，她应该只单纯地夸他本人、说他非常厉害、这是从第一天他们接触时就知道的！

所以最后她慢吞吞地写，[whatever，我战胜了死亡，自己，第一次那个……]

[而你，让我奇迹再现。]

今日份的沟通时间结束，杰西卡眯着眼睛用狙击枪上自带的高倍望远镜观察四周。她要警惕有可能出现的风浪，北极的冰盖没有南极那么稳定，她还需要点时间才能寻找下一个安全的驻地。

呼～风打着卷地从冰洞之外的地方掠过，杰西卡隐约听到了不算正常的回声。比常人超出太多的听力让她敏锐地感受到了今日不同，试探地爬出去，呼啸的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大，杰西卡在雪地上匍匐前进，慢慢地，慢慢地，她感受到了一阵陌生而神奇的呼唤，那来自——

咔嚓，身下一阵悬空，杰西卡立即全身绷紧向四周望去。用手飞快把住一点凸起的冰层支撑重心，呼啸的风发出了从空洞挣扎出怒吼，连锁反应的冰在身下噗漱漱地陷落，抽空向下看，轰隆隆的白浪正猛烈地扑向未知的深处，就好像大地正打开了神话里有去无回的冥界的通道。

这是……冰洞？

杰西卡忍不住皱皱眉，她可从不知道北极的地貌有这么个窟窿。

“喝!”成功地让身体在半空晃悠会调整位置，杰西卡判断一会情势后就主动地松开了手。她在半空找到了冰层塌陷的规律，之后落地时没有太大的冲击。

“咔，”厚实坚硬的冰层出现了，如她所料那样。一步步地沿着逐渐成型的通道向下，杰西卡最后可以断定这是个古老的未被人发现的天然巨坑。

又经过十几分钟的跋涉，她成功地站在了幢幢巨大的冰雕之外。狰狞的钢铁巨兽在反着光的冰面里沉睡，它们一动不动，给人的感觉却仅仅只是像“睡觉”，而非“存在”。

“找到了，任务的真正目标……”

抬头仰望着高大的造物，杰西卡轻微地眯一下眼睛。

现在就让她来看看，北极的这些家伙们，究竟是什么吧。

☆

一周后，美国。

从关押着的基地走出，年轻的女性换了身军绿的短袖，手里正把玩着一张id卡。

简单的长裤和战术靴显出了她高挑的身材，脸上没有伪装的干净则展露出深邃的五官。淡淡的笑意从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流出，女性的唇偶然挑挑，便隐约透露出丝桀骜潇洒的味道。

“……你本可以拿到更多，”就在不久前，与她对话的第七区长官说到，“我可以作为举荐人推荐你进cia，你有那个素质。事实上你在中东的履历相当优秀。”

有赖北极的新发现，杰西卡成功地和位于美国的神秘组织联系上了。签订完保密条例后，他们给了她一张合法的身份证明，因为她的要求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