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死了,他的澄澄也要好好活着。
“嗯嗯唔唔!”
陈映澄再三点头,江随山才把她松开。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色终于有了变化,出现了一条小溪,陈映澄快步过去,发现溪水清澈见底,依然是没有任何鱼类。
她掏出帕子沾水给江随山擦了擦身上的血污,道:“这怪物还挺挑食的,只吃荤的,不吃素的。”
“夏侯和罗到底养了多久,这里竟然一点活物都没有。”
“我也不清楚,得有十几年了吧,是他爹开始搞的,被他发扬光大了。”
陈映澄扯开他领口,擦去脖颈上的血迹,江随山蹲坐在溪边,手指虚搭在她腕上,向后抻着脖子,“疼。”
“疼?现在知道疼了?”陈映澄力道放轻了些,“你其实完全可以不用那麽着急,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我怎麽样。”
“话是这麽说没错。”他抓住陈映澄手腕,往后拉了下,声音似乎比刚才更低哑了些,“但我怎麽能不着急?”
“嗯,我知道你担心我。”陈映澄低垂了眼眸,静静地为他擦拭。
洗过帕子的溪水变得浑浊,但血迹很快又被水流带走,两人在溪边坐了一会儿,画中的太阳灿烂但不热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陈映澄一晚上没休息好,倚在他肩上,慢慢有了困意。
“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要待多久。”她道。
江随山没有她这种惆怅的情绪,反而满足于这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刻,低头摆弄着她的手指,道:“那东西可能还不饿吧。”
陈映澄叹了口气,“花绍婴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万一那怪物先找到她就麻烦了。”
“以她的实力,不会轻易死的。”
陈映澄啧了一下,道:“但我可没那麽大的本事,到时候真打起来,我最多只能不给你拖后腿,可能帮不上什麽忙。”
江随山侧头吻上她的脸颊,“你安全地待着便好,如若我处在了劣势,你就想办法离开。”
“但是这里已经是幻境了,还能再开一个幻域吗?”
陈映澄摊开掌心,里面是一颗不起眼的红色珠子,颜色质地都很一般,比不得那些耀眼的宝石。
这是她生辰时,江随山连同胜天剑一起送过来的。
“这是我在两个荒废魔域之间发现的幻域,虽然空间不大,但是能在那种充斥着魔气的地方生出一片纯净的幻域,想必定是非比寻常。”
陈映澄把珠子放在指尖碾了碾,“真有那麽神奇?”
江随山问她,“你进去看过没有?”
陈映澄摇头,“没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有时间你可以进去看看。”江随山笑得意味深长,“里面还有我準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