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我做得怎么样?”
宙斯恢复了白云的形态,语气显得异常兴奋,在空中周旋了好几圈,便露出惹人怜爱的神态向玲玲的位置飞去。
他还没飞出多少距离,“砰”的一声,撞到某个东西上,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
“疼疼疼!”
宙斯忍不住叫了一声,眼角挂着几滴眼泪,定睛一看,见眼前漂浮着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太阳,一脸不悦地瞪视着自己。
“宙斯,我说多少次不要鲁莽行事,要不是我及时救你,你又要给妈妈拖后腿了!”
“可是,普罗米修斯,我也没想到敌人会用奇怪的招数啊。”宙斯可怜巴巴地解释道。
普罗米修斯没好气地说道:“你哪次都这么说,哪一次没有大意?!再有下次我可就不管你了!”
“嘛嘛嘛!你们两个小家伙在吵什么呢?赶快回到我身边吧!”
“是!妈妈!”
玲玲用力拍了拍双手,宙斯与普罗米修斯异口同声地喊道,分别飞回了她的左右两侧。
“刚才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动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算了,不管了!”
她伸了个懒腰,大跨步地走了过去,直到那名趴地不起的男人身前停了下来,俯视着那具微微颤抖的肉体,脸上若有所思。
“本以为只是个走狗,到头来想为自己的信念而战吗大海上天真的家伙还真多呢。”
玲玲喃喃自语着,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嘛,我也不讨厌这种家伙就是了,姑且放过你一马,等老娘什么时候起兴再抽走你的灵魂吧!”
她将视线从赫尔乔格身上移开,顺着乒乒乓乓的磕碰声向远处眺望,情不自禁地咧开嘴角:“想不到那小子能坚持到现在,蛮能干的嘛!反正现在也无所事事,老娘就过去看看情况好了”
时间稍稍往前回溯一些。
“怎么了?为什么不还手?刚才你那汹涌澎湃的气势似乎荡然无存了呢!”
坦帕兹快挥舞着双针,连绵不绝地向前疾刺。凯多咬紧牙关,勉强避开来袭的每一下攻击,脚步不住向后退去,已是险象环生,随时都有被戳中的可能。
为了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凯多尽可能不让自己随意消耗自己的霸气,一点一点地积蓄在体内。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狼牙棒只要触碰到任何一根银针,便会当场报废。
幸亏坦帕兹在使出时间暂停之后,给自身提升的度相比当初要慢了不少,因此凯多还能勉强应付。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地忍耐,一直忍到最佳的反击时机来临的那刻。
“看招!”
坦帕兹右手的长针一抖,一道银光划过蜿蜒曲折的轨迹,带着破空之声扫向前方,疾如流星,凯多眼疾手快地向后退开,却还是慢了半拍,“嗤”的一声响,腹部的衣服登时被划破一道口子。
凯多落回地面,低头看去,见那一针并没有触及皮肉,心里暗道一声“侥幸”,如果自己反应再慢一拍,这时多半已经被将军了。
“时之雨!”
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坦帕兹举起长针朝顺时针舞了一圈,一颗光芒四射的淡绿色球体从空中凝聚,中间的一条缝隙渐渐打开,露出了一只巨大的眼睛,瞳孔则是一个灰色的时钟表盘,里面的分针和秒针朝着顺时针转动。
眨眼间,时钟般的瞳孔激射出无数道光点,漫天花雨般向前方袭涌而来。
陡然间见到这么一招,凯多一脸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别说是现在的他,就算是全盛的状态下,也无法抵御这些无穷无尽的光雨。情急之下,他用尽吃奶的力气,身子不住地向后空翻,躲过一道道袭来的光雨。当地面与光点一接触,表层形成蛛网状的裂缝向周围不断扩散,最终塌陷了进去。
“没用的,不管你逃到哪里,时之雨会一直追踪你的位置!”
坦帕兹缓慢地挪动着长针,那颗眼球不停地转动,密集的光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对地面进行了地毯式轰炸。顷刻间,街道中间的土地尽数崩裂,仅剩下一条深不见底的坑道。
光点的势头丝毫未减,以快到看不见的度朝着目标源源不断地射去。
凯多一边躲避着飞来的光点,一边凝神观察着敌人的位置,现尽管坦帕兹的手正做出复杂的动作,但他的脚却好像钉在地上一样,从来没有挪动过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个明显的破绽呢。
想到此处,凯多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脚拐了一个弯,沿着街道的边缘部分,朝着屹立在原地的坦帕兹奔驰而去,与此同时,身后的光点也很快追了上来。
“想让吾辈自食其果吗?动机未免太单纯了。”
坦帕兹右边的胡子随着嘴角的上扬而翘了起来,左手短针顿时喷出五道细长的光线,凯多左闪右避,将所有光线尽数躲过,双手将狼牙棒置于右肩,脚往墙壁上重重一踏,利用反作用力,整个人跨过长长的坑道,向对方箭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