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姣喜放下茶杯,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来这里就是想跟你们说一声——”
琉璃般美丽的双目低垂了一瞬,看着前方从窗户探进来的一只红玫瑰,轻轻道:“我们结束了。”
“我知道你们会很气愤,但是一定程度上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鉴于你们的行为已经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了,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趁着彼此还没有多大的损失,就这样吧。”
兰若庭神色灰暗,“什么意思?”
萧远笑了笑,“还不明白吗,阿庭,她就是在耍我们!堂而皇之地把我们聚在这里,好像知道我们不会拿她怎么样,有恃无恐。”
“我早就说了,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把我们玩的团团转,现在她说一句结束了,就结束了吗?”
宁姣喜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萧远,“我就是没有心,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吗?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
“你对我认识听清的,帮我劝劝他们也是可以的。”
宁姣喜的语言平静又无害,她微微地笑着,眼尾上挑,妩媚明艳,仿佛这些无情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到此结束了。我晚上还有个实验要做,没时间浪费在这。”
贺致沉从她一进门就看着她,但是宁姣喜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那张红唇一张一合的没有一个字是他要听的。真是可笑,他们像是一条条野狗,等着她施舍些什么。
结果现——被抛弃了。
贺致沉:“一刀两断?宁姣喜,你可真是狠心啊!”
眼神阴冷,语气幽幽如鬼火。
沈暮均神色郁结,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地焦急,“那我呢?你的意思是你也不要我了,我明明跟你说过,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
宁姣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神色突然变得楚楚可怜了起来,“可是我在意,我不想继续愚弄你们了,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为了自己的私欲跟你们不清不楚,我讨厌林潮汐才会接近你们的,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是,我受不了了!”
“一步错步步错,反正我们还没有任何正式的关系,为什么不可以放过彼此?其实,你们哪里有自己想象中的爱我呢?就像你们开始看不起我那样,我没有改变,这些都是假的!”
宁姣喜现跟他们来硬的可能会不管用,还是怀柔一点儿的好。
“我只是因为嫉妒林潮汐才去招惹你们的,我对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过真心的,我可以随意交出我的躯体和灵魂,你们还不明白吗?”
沈暮均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作势去拉她的手,可却被身边的兰若庭阻拦了,冷冷道:“你现在去安慰她,岂不是又上当了?”
此话一出,他们都知道宁姣喜在演戏了。
其实他们未可不知,只是有点儿舍不得去戳穿这拙劣的谎言和眼泪。
宁姣喜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珠划过如玉的脸颊,好似雪白绸缎上点缀的珍珠,委屈道:“我没有。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确实心思不纯,但是我说结束是诚心诚意的。”
兰若庭重复道:“诚心诚意?诚心诚意的抛却我,诚心诚意的骗我,诚心诚意的想要摆脱这一切。你的诚心诚意,就是这区区几句话吗?”
宁姣喜看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楚楚可怜的神色收敛了下去,勾了勾唇,“那你想怎么样?我从未从你们身上获得任何实际的好处,其实吃亏的还是我自己。严格来说,我们之间也是有快乐的,和平分手不好吗?”
几乎是同一时刻,男人们知道了兰若庭的意思——不能让她随随便便就这样全身而退。
萧远敛下心痛,“你当我们是什么人,这样耍了我们,还想全身而退?”
关砚其实不想跟他们这样威胁宁姣喜,他想要的还是她能好好的跟自己在一起,可是她太无情了,让人感到慌张害怕的无情,她似乎不想跟任何一个人有瓜葛了。
这怎么行?
而且,似乎这里的每一个人对她都是虎视眈眈的,他没有丝毫胜算。
宁姣喜挑挑眉,“那你们想怎么样,报复我?让我痛苦,你们就开心了?”
“是你们自己没管好自己的心,非要被我这样一个坏女人拿捏,难道你们就没有错吗?我对你们无话可说,若是想报复我,尽管来。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