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一直为他私房钱的事情耿耿于怀,小声地嘀咕说:“拿了我的私房钱还要我来帮你照顾人,这叫什么事儿啊!”
花飞白说:“放心吧,你为百姓们做出的贡献,功德簿上都会有记录的,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土地琢磨了一下,勉强答应了下来。
“行吧,就让她留下来吧。但是你答应的还我私房钱,不许赖账啊。”
花飞白说:“行行行,决不赖账。”
姗姗朝着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可就在这个时候,城里却又发生了怪事。
捕头接到百姓的报案,带着人来到了现场。
这是一个臭水沟,也是一处公共区域,处在丽春院的后巷,臭水沟名符其实,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来这里。
报案人是一个酒鬼。
酒鬼虽然还是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酒气,不过因为休息了一夜,再加上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又受到了惊吓,因此也清醒了不少。他的头发乱作一团,衣服也凌乱不堪,脚上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只鞋。但是他顾不上自己这种狼狈的形象,只是一味的惊慌失措地对捕头说:“这位官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昨晚喝多了酒,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睡下了,谁知道醒过来就看到这样的东西了。这位官爷,这真不是我干的啊!”
捕头点了点头,说:“是不是你干的同,我们到最后会知道的,但是现在,请你把手松开。”
酒鬼这才注意到自己紧紧的抓着捕头的胳膊不放,于是他立刻松开了手,并且举起双手表示无辜。
“胆子不大,手劲儿还挺大。”捕头揉了揉胳膊,然后接着问他,“你昨晚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这些东西。”
酒鬼说:“我昨晚都喝得不知道家在哪儿了,哪还能注意到这些啊?不过我倒是闻到了很臭的味道,我还以为是茅厕呢。”
这个时候,仵作已经把下水道里面的东西一块一块地捞了出来,明明白白地一一摆在了地上。
酒鬼闻到了这味道,连忙说道:“就是这个味儿!昨天晚上就是这个味儿!”他刚说完,胃里面就一阵翻涌,昨晚吃的那些东西就全被他吐出来了。
捕头往后跳了一步,一脸嫌恶地说:“你这家伙,往哪儿吐呢!”
酒鬼朝他摆了摆手,到旁边去扶着墙继续吐了。
仵作初步验过尸体,对捕头说:“是两具女尸,浑身干瘪,看起来好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但是实际上好像才不过二十多岁。”
“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捕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尸体,不免有些好奇。
仵作回答说:“尸体的皮肤松弛程度告诉我她们都是老人,但是他们的牙齿却十分的完整健康,与二十多岁的人无异。”
捕头叹了口气,“又是一桩奇案啊。”
“又?”仵作疑惑地看着他。
捕头看看周围有很多围观的百姓,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冲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再询问。
花飞白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丽春院的那条小胡同里面聚集了很多人,正当他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却看到有捕快们抬着一堆臭烘烘的东西从里面走了出来。根据他修行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个味道应该是来自人体的腐烂的味道,笼统地说其实就是尸臭。
一抹淡淡的黑气若隐若现的笼罩在这些尸体上。花飞白心里一惊,“鬼面罗!”
衙门的人没有把尸体上的奇怪之处公布出来,只是对外宣称是一起普通的杀人案件,并且承诺百姓,他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然而实际上衙门早就焦头烂额了。花飞白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土地庙。
土地庙已经被姗姗打扫得焕然一新,姗姗刚把供桌上的贡品摆好就看到花飞白进来了。
“公子,您不是出去逛逛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走近了一瞧,又说,“呀,公子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土地也从泥塑里现了形,他一手拿着香蕉,一手拿着苹果,左一口右一口,吃的不亦乐乎。
“蝶仙,你回来了。怎么耷拉个脸呢?怎么,丢钱了?”
花飞白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他倚着供桌,脸色凝重地说:“鬼面罗又出来作祟了。”
土地手中的苹果和香蕉全都掉到了地上。
“我招谁惹谁了啊?这鬼面罗就死在我地盘上,挪地儿都不挪啊!”
姗姗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他们的表情,这个叫“鬼面罗”的东西应该挺可怕的。她悄悄地问:“鬼面罗是什么呀?”
花飞白解释说:“是一个上古时期就诞生的恶魔,以吸食其他生灵,尤其是人类的魂魄为生。今天丽春院后巷那边发生了命案,捕头从里面发现了两具女尸,我在那上面看到了鬼面罗留下的气息。这事儿,肯定是鬼面□□的。”
“可是我这几天一直在关注李希的下落,我没看到他的踪迹啊。”土地说,“而且山里的精怪也都在留意,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妖气。”
“那就奇怪了。”花飞白说,“难道鬼面罗已经恢复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们说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城里最近倒是真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姗姗说,“今天我在打扫后堂的时候听到有人过来求土地爷保佑他们的孩子平安,起初我没在意,但是后来又有陆续几个人过来,也是求这个的。我很奇怪就试探着跟他们聊了聊,可是他们都没有理我。”
花飞白与土地对视了一眼,问他:“发生在你的区域上的事情,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