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白还在苦苦支撑,他暗暗懊恼:“不好,这次是我轻敌了。”
捕头说:“把他给我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虽然答应得挺响亮的,但是他们却都举着佩刀缓缓地向他挪动,谁也不敢对他动手,毕竟面对的是一个能让人死成这么凄惨的妖怪。
捕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拔出自己的佩刀,大步流星地朝着他走过去,想要亲手解决他。
困灵阵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想困住谁全凭布阵者的心意。鬼面罗的目的不言而喻。捕头轻而易举地就穿过了阵法,来到了花飞白的面前,举起刀朝着他的心脏就刺了过去。
“不要!”
一个水绿色的身影突然尖叫着从一旁冲了出来,让人始料未及。捕头也被她吓坏了,但是一时间来不及收手,就那样直直地刺了过去。
佩刀刺穿了她的心脏,鲜血因为佩刀的拔出喷洒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同时也驱散了困灵阵。
衙役们沉浸在对这一出变故的震惊中,久久没有动作。
花飞白挣脱了困灵阵,连忙把姗姗抱在怀里,他捂住她的伤口,嗔怪她说:“我不是让你乖乖待在土地庙里吗?你为什么还是不听话,跑出来了?你这样,我很生气。”
姗姗将颤抖的手盖在了花飞白的手上,气息虚弱地说:“公子,对不起,姗姗……知错了。”说完了最后三个字,她的手也无力地滑落到了地面上。她眼角流下的泪水泛着淡金色的光芒,在空中徘徊了一圈之后尽数钻进了幻化成玉佩的琉璃瓶当中。
而花飞白也终于承受不住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重伤之下变回了原形,消失在了永城这片土地上。
:替嫁新娘
三天之期已到,常姬终于从祠堂里被放出来了。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她跟余沥之间的婚期提前了。
“明天成亲!”常姬拍案而起,“他们有病啊!余沥是要死了吗,这么迫不及待!”
“呸呸呸!二小姐,可不能这么乱说话,如果他死了,您不是得守寡了吗?”秋娘提醒她说。
“我又没有嫁给他,怎么就成寡妇了!”常姬气呼呼地说,“我告诉你,这个亲谁爱成谁成,反正我不去。”
秋娘面露难色,纠结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二小姐,您真的不愿意嫁给余公子吗?”
“当然不愿意了!”常姬气呼呼地说。
秋娘“哦”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这屋子里怎么这么闷?我出去走走。”常姬起身走到门口,拽开门,但是门却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轻易地被打开。她又使劲地拽了拽门,疑惑地看着门,“这是怎么回事?”
秋娘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对门外说:“是我,秋娘,开门。”
门真的应声而开。秋娘在常姬惊讶的目光之下,默默地走出了房间。常姬也跟了上去,但是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下了。
她气愤地质问他们:“你们?喂!我才是二小姐啊,你们怎么拦着我啊?”
门口的护卫却说:“老爷吩咐过,不许二小姐出门。”
“为什么啊?”常姬看着他们,不解的问。
护卫们说:“老爷说过,明天就是二小姐大喜的日子,让我们务必看好二小姐,不能有任何差池。”
常姬咬牙切齿地说:“行,那你们就好好当值啊。别给我出纰漏!”
护卫们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请二小姐放心。”
常姬气呼呼地关上门,目光落在了窗户上,她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暗暗地说:“你以为看住了我的门,我就出不去了?你也太小瞧我了。”她蹑手蹑脚地打开窗户,刚刚踏上一只脚,一个人影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想去哪儿?”常新岩站在船头已经在这里等候她多时了。
逃跑被当场抓包的常姬显得有些尴尬,她“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苍白无力地解释说:“我就是想在这里看看风景。”
常新岩又问:“看够了吗?”
“看够了,看够了。”常姬把腿拿下来,白了他一眼,气恼地关上了窗户,还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借以显示自己内心的不满。
常姬很不爽地待在屋子里,坐立不安。
“这可怎么办?也联系不上苗先生,难道我真的要嫁给那个余沥吗?头疼。”
一个下午过去了,到了晚上,有人来开门。她靠在床上抬眼看向门口,是秋娘过来送喜服和晚饭。
秋娘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低声地说:“二小姐,吃饭了。”
常姬把脸转过去,面向墙壁,赌气似地说:“我不吃,拿走!”
秋娘走到她的床边,耐着性子用几近哀求的语气对她说:“二小姐,您就吃一点吧。以后您就吃不到秋娘给您做的饭菜了。”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常姬的注意。她立马转过来,惊异地看着她。只见秋娘一脸悲戚,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一样。她想起了书上记载的话,秋娘替她家小姐嫁入余家,受尽折磨,难道真的是应了今天的事情?
常姬摆正了脸色,认真地问她:“秋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以后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饭菜了?你要去哪儿?”
秋娘的眼泪“唰”的一声流了下来,却始终摇头,不肯跟她说。
常姬握住她的肩膀,心里十分紧张:“你听我说,无论怎样,你都不可以做傻事!我希望你好好的,你明白吗?”
秋娘点点头,说:“我明白,二小姐对秋娘的好,秋娘都明白。秋娘只是伤心二小姐这么快就要嫁人了,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