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檀香的味道,花飞白仔细地嗅了嗅,“这味道……迷香。”他笑了笑,“果然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他来到床前,看到琼琚满是愤怒的脸上还隐隐约约地挂着泪痕,这就不由得让他开始有些同情这个弱女子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东西。于是花飞白就拿着琉璃瓶,引召琼琚体内的能量。
琉璃瓶在半空中旋转多时,但是对方体内的能量却好像是被什么阻碍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冲出体内进入瓶中。
花飞白看到这样的情况就收了琉璃瓶,叹了口气说:“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
一夜过去了。
空云从马厩里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现在在哪里。他伸伸懒腰,准备到一些店铺去化些斋饭吃。他刚一出门就被一大群官兵模样的人拦下了。这群人不由分说地就将他带走,丢进了大牢。
“贫僧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把贫僧关在这里啊?你们别走啊!”他抓着栏杆拼命的大喊,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小和尚,你就别喊了,他们听不懂中原的语言。”
空云听到声音猛然回头看去,这才发现牢里还有一些人,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他们也是中原人,而且应该也是才被抓来不久。
“几位施主,你们也是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进来的吗?”
一个仅只穿着亵衣亵裤的人说:“可别提了,我今天一大早就被他们拍门吵醒了,还没等我穿上衣服呢就被他们扔到这里了。真晦气!”
另一个穿着还算得体的人说:“看样子,你们都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那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大主教府上死人了。我听那些士兵们说,死的还是大主教最宠爱的小妾。”
他们问:“谁干的?”
这个人摇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大家私底下都有传言,说是大主教的大女儿做的。”
“为什么啊?”
“我听说大主教有意让这个小妾转为正室,那个大女儿是大主教的原配夫人所生,而且这位原配夫人的死因据说还是跟那个小妾有关系呢。你说,这样的情况,那个大女儿怎么会同意让这个小妾转正?”
空云问道:“可是,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那人说:“虽然大家都有这样的猜测,但毕竟不能拿到台面上说。而且有证据表明,那个小妾的屋子里有男人的脚印,不是本地人的,所以才把我们这些外地人,都给抓起来了。”
这时候突然有一人说:“小和尚,你还见过大主教的大女儿呢!”
空云指了指自己,疑惑的问:“我见过?小僧我刚来此地,人生地不熟……”
“没错的,昨天她跟她妹妹在酒楼争执,发生了一些推搡,不慎从楼上摔落,正好掉在你的怀里啊。你忘了吗?”那人说。
空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大主教的大女儿啊。
那些人继续八卦说:“她那个妹妹不就是那个小妾生的吗!我听说大主教特别喜欢她们母女,还给那个二女儿起了一个小名叫‘阿雅’,就是雅忽女神的‘雅’。”
“那还真是宠爱至极了!”另一人说,“难怪她这么嚣张!我听说什么都要抢她姐姐的。今年祭天,琼琚姑娘被选为给雅忽女神献圣水的神女,我看这小妮子怕是又要闹了。”
他们说的这一切,空云都只是听听罢了,也没有往心里去。他们闲聊八卦的时候,他在打坐,那悄无声息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此时,鬼面罗在大牢外面出现,看到他这么镇定自若,就逗他玩玩,将一枚石子丢在了正在打瞌睡的狱卒身上。然后又给他制造了一些小小的幻觉,让他看到空云拿着石子的景象。
狱卒勃然大怒,骂骂咧咧地闯进大牢里,不由分说地就将空云打了一顿。他一边打还一边说:“让你小子不老实!”
鬼面罗倚着墙壁,看着他发笑。笑过之后,他才幽幽地说:“羌无啊羌无,要不是还要你有用的话,我早就吃了你了。哼!”
:如此父亲
大主教府上的气氛十分凝重。阿雅扑在她母亲的尸体上哀嚎不止,全然没有之前在酒楼时那样的趾高气扬,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刚刚失去了母亲的脆弱的小女孩而已。
大主教坐在一旁,面色不善。他长着一张四方脸,每当他皱起眉头的时候,整张脸都显得十分威严,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显然,“妻不如妾”这句话,在大主教身上贯彻得非常彻底。
他的护卫长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悄声地说:“琼琚小姐说她身体不适,不能过来。”
大主教用手里的权杖狠狠地杵了一下地面,地面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坑。
“身体不适?你去,就算是抬也得把她给我抬过来!”
护卫长虽然有些为难,但是也没办法违抗大主教的命令,只好领命离去。过了一会儿,他果然带着人,将琼琚用担架抬过来了。
花飞白带着满身的伤,一直隐身跟在琼琚身边。当然,他也知道了大主教对他这个女儿做的事情。他不禁感慨道:“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真是白瞎了琼琚这样的好姑娘了。”
琼琚说身体不适并不是装病,昨天晚上她确实是吸入了迷烟,所以今天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是有些晕晕的,浑身上下也没有力气,整个人状态很差。